若是人死了,自然无法查证什么,例行公事过一遍,便可出榜文洗刷她扣在太子身上的罪名。
若是人活着,变数太多,可就不好处理了。
一切都在皇上的意思罢了。
“啊?!”韩成哲惊呼,“那若是她死了,外界之人会不会误会皇兄趁刑罚要她的命,来个死无对证?!”
皇帝瞪他一眼,一天天的,话这么多!他就知道这混小子一大早跟到御书房来,说是为赐婚之事,实际上另有目的。
不过,太子也实在太愚蠢!事情做就做了,偏偏留下这么多把柄,还被老三拿住,如今骑虎难下,且看看他自己能不能自救吧。
韩成玉咬牙,有老三这个搅屎棍在,要是人死了,即便外间没有流言,恐怕也全是对他不利的消息。
“父皇,儿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查,儿臣恳请父皇破例,对这女子从轻刑罚。”
“既如此,刑罚过一遍就是。”皇帝抬眼,还不算太蠢。后面怎么做不说,眼下态度必得表明了!
皇帝又叮嘱几句,留下几名朝臣议事,便让其余人散了。
出了御书房,韩成玉看向登闻院院首,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韩成哲抢先一步。
“宁大人,此事事关皇兄清白,事关皇家名声,还请宁大人费心,不然外间的唾沫星子恐怕能将皇兄淹死啊!辛苦宁大人了,既要遵守登闻院的规定,又不能将人惩治过重,实在难啊!”
“三皇子放心,老臣有分寸。”宁琛拱手,皇帝没有任何表示,那就是公事公办,不给太子徇私的意思了。
是太子殿下做了什么,惹皇上厌烦了?还是皇上有了别的念头?毕竟皇子们渐渐大了,会讨皇上开心的不少,眼前不就有一个。
宁琛恭敬告辞,急急出宫去了。
韩成玉厌恶的瞪了韩成哲一眼,转身往东宫去。
“皇兄?!皇兄等等我呀!”韩成哲追上去,“皇兄,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在击鼓之人,皇兄可想过如何应对?可需小弟帮忙?”
“多谢三弟好意。”韩成玉皮笑肉不笑,“本宫暂且应对得了,不会让幕后之人得意太久。”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韩成哲笑得谄媚,“皇兄天之骄子,必能无往不利!”
“呵!借三弟吉言!”韩成玉转身就走。
韩成哲笑眯眯瞄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道上,才哼着小曲慢慢踏出宫门,踏上回府的马车。
“殿下料事如神,是属下狭隘了!”一个俊秀书生坐在车里。
他面色白皙,眼神清冷,浑身一股青竹般清雅之气。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衬得马车里奢华的内饰,都风雅了许多。
韩成哲看着他也觉得神清气爽。
“如何,本殿说的不错吧!用这美人做由头,就是比什么朝臣,什么小兵好用得多。”
“殿下巧思,属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