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眼睛睁大,南迟礼被下蛊了,是谁能有这个本事给他下蛊?
南迟礼的师傅。
时瑶脑子一瞬间就蹦出这个人。
时瑶还想问些什么,南迟礼却不回答她了。
时瑶将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来,发现南迟礼竟然已经睡着了。
时瑶点了点他的额头,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她叹了口气,将被子放下来重新盖到他身上。
只不过,看着一直被他紧紧抓住不放开的一只手,时瑶哭笑不得。
南迟礼应该感谢她这次的任务是攻略他,而不是来杀他。
看着这么精致漂亮的面貌,要是真杀他的话,时瑶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不过,要真到了那时候,舍不得归舍不得,该杀还是得杀,时瑶为自己的冷血敬业点了个赞。
这个晚上时瑶睡得并不安稳,她发现有人睡觉竟然比她还不老实,她全身都被南迟礼缠住,他的手搂住她的腰,腿搭在她的腿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弄得时瑶又羞又恼,她想叫醒他,但想了想她的任务就是攻略他。
时瑶闭眼,她调戏南迟礼和南迟礼调戏她结果都一样,罢了罢了。
想通后她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却睡得并不安稳。
时瑶做了个噩梦,梦里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周围好像都是穿着苗饰服装的人。
小桥流水,竹楼苗寨,万家灯火同时亮起,朦胧又美丽。
而为什么说是噩梦呢,因为她看到了南池礼,他像疯了一样地往她这跑。
乌黑密长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他身上依旧是件紫衫,因为跑的快,身上银饰不断碰击,叮当作响。
南迟礼似乎褪去了些少年的稚气,身形更加修长健朗,浓墨般的黑眸疯魔似的盯着她。
“我离不开这里,你带一筐蛊虫走。”他身后貌似真的背了一个竹筐。
“……”
时瑶扯了扯嘴角,一筐蛊虫大可不必。
南迟礼声音喑哑,好像又说了些时瑶听不懂的苗语,仍旧不要命了似的往她这跑。
时瑶不明所以,这是啥梦?
她冲南迟礼喊道:“那些虫子你自己留着吧,带毒的蛊虫烤了也没法吃。”
看不清南迟礼最后是什么表情,下一瞬时瑶便被身上什么东西压醒了。
一睁眼睛,就看见了和梦里少年一样的侧颜。
南迟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她身上睡觉,怪不得刚才梦里一直感觉胸闷难受呢。
真是梦里梦外都是他。
时瑶废了好半天的劲,才把他从身上扒拉下去,捏了捏他的脸,见他还没有醒,时瑶直接上手揉弄他的脸,南迟礼终于颤了颤了眼睫,悠悠醒来。
他的眼睛带着少有的迷茫和诧异,这次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时老爹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闺女,都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来吗,可不能再睡了,今天那陈家儿郎不是说还要过来吗?”
时瑶忽然想起来这一茬,今天陈铭好像还要来,她扭头看了看躺在她旁边的少年,少年歪头捏着被角,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向。
“……”
外面又传来了声音,“陈铭啊,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