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表情十分阴翳，上空的触手也凶恶异常，但看到时瑶的那一刻后，他僵住，似乎没想到还能看见她，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连上空的巨大的触手也无处安放，来回摆荡，跟兴奋的尾巴似的。
“你……”
“你……”
两人一起开口。
“你先来。”
“你先说。”
“……”
时瑶看到原来还一脸凶相的少年耳根子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她有些好笑，“我回来了。”
他没动，眼底带着猜测和不敢置信，压着心脏的剧烈跳动，“为什么回来？”
“那我走？”时瑶作势就要回去，下一秒就被少年冲过来抱住了。
“别走！”
叶砚急了，呼吸都有些急促。
时瑶被他紧紧抱住，她有些好笑地推推他，“你轻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叶砚放轻了一点力度，但还是以强势占有的姿势搂着她。
时瑶只好任他搂着，“我左思右想，明明这个世界有人等我，有人需要我，一想到某人没我会疯，我就心里很罪恶。”
她含笑地看着他，嘴边的酒窝里像是荡漾着阳光，“好歹我还借了某人饭卡呢，这么一走了之也太不像话了，是吧？”
叶砚看着失而复得的少女，他眼睛红红的。
他想过无数种强制她留下来的办法，深情计，苦情计，甚至利用她对他的同情。
唯独没想过她离开后还会回来，还是自愿回来。
第一次有人坚定的选择了他，内心无人踏足的荒芜似乎被人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来。
叶砚将头埋在时瑶颈窝，声音沙哑：“是啊，借别人饭卡，是要还的。”
“但借了我的饭卡，得用人还。”
……
叶砚将她带去了学校五楼。
这次他牵着她的手，亲自带她登上了五楼。
里面黑乎乎的，盘踞着无数错综复杂的触手，庞大又阴冷，见不得光。
可看见时瑶的时候，这些触手依恋地往时瑶身边靠拢，时瑶很有耐心，一个一个给它们系上蝴蝶结。
“你不怕吗？”身边的少年有些不可置信道。
“怕啊，你没看见我腿抖吗，但系上了我的蝴蝶节就没那么可怕了。”
看着少女认真系蝴蝶结的模样，叶砚眼底温柔的不像话。
他之前听到她不喜欢怪物，一直害怕让她看到他的触手，害怕她讨厌恐惧他。
她的行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却又带给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