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不吝啬地夸赞道:“谢了,你这次蛊术挺成功的。”
那些村民最怕鬼神,如今被尸体追着跑,恐怕这段时间都不敢进林子了。
谁知道这小子倒是一点也不矜持谦虚,下巴抬得老高,“那是,之前是失误,族长爷爷说过我控蛊有天赋,我就是不肯认真学罢了。”
时瑶觉得这人倒是豁达,挺投她性子,不禁多唠了几句,发现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想了想,最后给他松了绑。
桑渔不放心,有些害怕地拉了拉时瑶的胳膊,时瑶拍拍她,“没事。”
阿奇也没想到时瑶会给他松绑,诧异之余,他盘腿而坐,控蛊很累人,阿奇撇撇嘴,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有攻击性,“饿了,再给我个馒头吃吧。”
时瑶递给他一个馒头。
见时瑶这么痛快,阿奇却是越发不自在了。
时瑶问:“你是苗疆来的?”
阿奇晃着自己的小辫子啃馒头,“是啊,在苗疆实在太无聊了,就想着来中原转转,谁知道中原那么多臭规矩,中原人还都怕我,避我如蛇蝎,昨天上了这座山,结果发现这破山竟然还有阵法,下不去了,饿得我连只野鸡都没有找到。”
他咬牙切齿,还有些委屈,“中原果然没有书上说得那么好,早知道就不来了。”
时瑶不由得愣住,“阵法,什么阵法?”
“就是你们中原说的那啥,鬼打墙,见鬼喽。”阿奇阴恻恻道,见旁边的桑渔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嘿嘿坏笑。
只不过时瑶面色仍旧如常,阿奇有点不满。
他最讨压恶作剧没有得逞的感觉了。
在苗疆,这种挫败感只有在阿礼和邱玉身上他才能感受到。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成为了苗疆新任族长,整天待在自己的小破屋里不知道研究什么。
另一个背着他不知跑哪玩去了,也不知道带他一起。
最后,阿奇实在是太无聊了,才选择一个人来中原。
谁知道在中原竟然碰上这么厉害的阵法,要是阿礼在,他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憋屈,让女子戏弄了自己。
想到这,阿奇瞪了眼桑渔,咬了好一大口馒头。
林子里吹起一阵风,凉嗖嗖的,时瑶看了眼这无边树林,转头对阿奇道。
“我们得下山去报官,你如果帮我们,等我和桑渔找到家人,顺便破了这个案子,你可就是这个案子的功臣,人们非但不会怕你,还会尊重崇拜你,而且我俩也可以带你逛京城,你一个人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没人带你玩根本不知道京城有多么好,怎么样?”
阿奇拧着眉,似乎有点被说动了,时瑶笑笑,又掏出来一个馒头,阿奇接了过去。
时瑶:“我们的干粮,一下子被你吃了三个哦。”
桑渔:“我养的鹅都没你能吃。”
阿奇擦擦嘴,脸色不自然,“我阿奇也不是随便的人,吃了你们的食物,那自然会帮你们。”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那就太好了。”
然而三人踏着月辉下山,一路竟然畅通无阻,根本没有阿奇说的什么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