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河村明显是一处人皮供货地点,而郊外时府则是京城一直与郑清言的生意联系交易的另一头客人。
能在京城里神不知鬼不觉发展起来人皮产业链,着实耸人听闻。
如今得到的证据越来越多,案子也渐渐清晰明了,照周子恒的个人能力和运气光环,用不了多久,这件案子就能破了。
而剩下的就是清理其余人皮生意下残留的小客户,和其他供货运输据点。
这些都不再需要时瑶操心了,时瑶心情舒畅的不像话。
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将仓河村围住,她突然想到很早之前就被抓走的郑清言。
她有些好奇郑清言最后被如何处置了,说实话,时瑶是有些惋惜的,毕竟三年前的郑清言也是一个根正苗红,想要考取功名的好少年啊。
时过境迁,无论是否身不由己,人总会因为外物的影响而发生改变。
如果郑清婉没有遇见周子恒,没有为情所困,可能三年后上郑清言也会成为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书生吧。
“在想什么?”
耳边的声音轻松将时瑶的思绪拉了回来,时瑶轻叹,南迟礼总是能注意到她走神。
她看着他,问道:“你可以验出这些村民是怎么死的吗?”她一直很好奇,仓河村村民是如何整体暴毙的。
身边的少年身形挺立,阳光落在他的银饰上折射微微光芒,夺目又神秘。
南迟礼挑眉:“你不害怕吗?”
仓河村村民们的尸体都已经不知道暴晒了多久,面容都腐化的看不清晰了,身上发臭发干,衣服下面还趴着蛆虫,十分可怖恶心。
时瑶笑了笑,“当然害怕啊,当时我在仓河村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那些仓河村村民看我,就像是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是我知道害怕没有用,我越害怕他们越觉得我好欺负,我必须要拿出能豁出去的勇气,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也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和你说话。”
她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风吹起她耳侧一缕头发,整个人看着柔柔弱弱,眼神却越发无畏。
南迟礼安静盯了她几秒,随后嘴角勾起,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想不到你这么勇敢,倒是与其他中原女子不同。”
他似乎意有所指,时瑶顺着南迟礼的视线,看到了旁边因为看了尸体犯恶心而跑到树林里吐得稀里哗啦的桑渔。
时瑶:……
这可能真不怪桑渔,腐烂干瘪的尸体们确实恶心,她也是因为之前经历过丧尸如潮的世界,心理素质被锻炼出来了。
她的鼻尖又被轻刮了下,耳边轻痒。
“外面很危险,坏人很多。”
南迟礼的嗓音认真又沙哑,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不如做我的蛊人,我可以护你一辈子,谁都不会伤到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