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打起来？”她抹药的动作尽量轻些，用说话吸引他的注意。
“看见时渺被他拦下了，我就过去了。”
他漆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毕竟她是你妹妹。”
果然是这样，时瑶更心疼了，“那也要量力而行，学校新建的教学楼是厉辞他爸爸捐的，你和他打架，学校肯定要袒护他，吃亏的是你。”
程旭抬头，眼睛湿漉漉望着她，声音温软：“那姐姐就对我更好些。”
时瑶心跳不由得地快了些，这小子，就知道她吃这一套。
之前那个梦，时瑶觉得可能就是自己脑抽，她自认为对程旭不薄，程旭再怎么忘恩负义，也不该杀了她。
不过时瑶还是不放心，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小旭，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很厉害，等你发达了，要记得带姐姐吃香喝辣哦。”
“哦对了，到时候再给我和时渺介绍几个帅气的小哥哥。”
安静了几秒。
程旭摩挲了下指尖，低低笑了几声。
“好啊。”
“姐姐等着。”
……
第二天来到学校，同桌杨封也来了，除了脸色有些发白，说话有气无力，跟林妹妹似的，倒是没什么别的大问题。
杨.林妹妹.封：“瑶姐，听说昨天你弟和厉辞打起来了，还被叫家长了，没事吧？”
见他这么虚弱，时瑶贴心地把旁边窗户关上，“我没事，你就不好说了。”
杨封瞪大眼睛：“卧槽～”
因为没什么力气，一句卧槽说得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周围听到的同学不约而同缩了缩身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程旭表情认真起来，凑到时瑶耳边，压低声音说：“难道咱俩做的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严肃的语气，听得时瑶颇有一种，和他一起犯罪杀人的赶脚。
她摆了摆手，“那倒没有，我是从你妈妈那得知，你前天吃雪糕又吃辣条，窜稀了半夜。”
杨封：“……”
好家伙，他妈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都不顾她儿子的面子吗！
程旭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转移话题，“那只是意外，要是知道昨天厉辞会找你姐弟俩的茬，我肯定不会请假，来学校给你撑场子。”
说着还有气无力地握了下拳头。
小六啧啧两声：“就他现在这副虚脱的模样，昨天来了，厉辞都能给他打出屎来。”
时瑶也觉得。
她又贴心地给他接了杯热水，把杨封感动地泪眼汪汪，喝水的时候，一口一口地品。
搞得后桌挠头问他，“你是来大姨妈了吗这么虚弱？”
“尝尝？”杨封黑着脸，冲他崩了一个屁。
时瑶捏了捏太阳穴，坐到邻桌女生旁边，她觉得杨封多少有点另类的幽默细胞。
不过今天本来想偷偷教训厉辞，结果每次下课，她出去都能碰巧遇到程旭，根本没机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