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芳昨晚在路边猝死,也是邪门的要命。
“小月亮,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但罪不至死啊。”楚三肆小声说着,双手告饶:“他身上的毛病,是不是惹了脏东西?”
满岄点了点头。
楚三肆面色一凝,回头望向祈宴,这个倒霉龟儿哦……
“那季芳该不会和尹浩泽一路货色吧?”
“差不多吧,一个想睡你,一个想睡他,区别在于他只是吐血,小三叔你物种都变了。”
楚三肆腮帮子咬紧了,“不要提这段黑历史。”
到底什么时候‘佩奇’两个字才能从他的人生里被摘除。
祈宴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他被晾了半天,也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来干嘛?”
楚三肆:“兔崽子,好好说话!和谁大小声呢!”
他给祈宴使眼色,让这小子态度好点。
祈宴置之不理。
满岄懒洋洋道:“是不是觉得喉咙很痒,像是有毛发一直在挠?”
祈宴神色微变。
满岄促狭道:“看了那么多的精神科医生,有用吗?臭弟弟。”
祈宴抿唇不语。
“祈宴,你身上有什么问题,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吧,你偷偷回国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遇上季芳也不知算你倒霉还是运气好,不过也多亏了她对你下手,吐了这么多脏东西出来,不止恋爱脑清醒了,你脑子里的雾应该也散了不少吧?”
祈宴目光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输液的那只手已经回血了。
楚三肆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小月亮你知道这小兔崽子为什么偷跑回国?他身上除了被那季芳动过手脚,还有别的问题?”
满岄看向楚烬,见他蹙着眉,对满岄的话似意料之中又有几分意外。
满岄收回视线,反问楚三肆:“这臭弟弟过去不是楚烬的跟屁虫吗?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成了楚烬的无脑黑?”
楚三肆当然奇怪了。
十年前的沉船案,明明楚烬也是受害者,他运气好幸免于难了,但船上其他人的死怎么算都不该归咎到他身上啊?
哪怕经过上次和楚烬的谈话,楚三肆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总归不是楚烬害得满船人丧命,是那些邪门的玩意干的!
当年他赶回家时太晚,祈宴已成了条小疯狗,追着楚烬咬,非要将自己母亲的死怪楚烬身上。
字字扎心,质问楚烬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就他活下来了。
老爷子气的都不认这外孙了。
楚三肆一直觉得祈宴的变化很奇怪,很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从一条小奶狗成了小疯狗。
就在这时,门从外被推开,一个儒雅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神色似急切,进门后最先看的不是躺在床上的祈宴,而是紧紧盯着楚烬和楚三肆。
“小烬,三肆,你们也在啊。”
楚烬神色冰冷,就连一贯笑脸迎人的楚三肆也冷了脸,对来人道:
“祁总好一个大忙人,儿子都住院了,还要人三邀四请你才肯赏脸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