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肆还真有随身带香水的习惯,也不管祁广业铁青的脸,拿出来在病房内就是一顿狂喷。
还贼缺德的围着祁广业喷了一圈。
祁广业脸皮扯了扯,脸上还维持着高雅人士的体面,但看满岄的目光已经阴沉的快滴出水了:
“这位小姐是?”
“免贵姓满,字爷爷。”满岄微笑:“你可以叫我爷爷。”
祁广业再好的涵养也憋不住了,寒声道:“满小姐是吧,不知道你和犬子有什么关系,你应该不是他的朋友,作为一个外人,你在这里不合适吧。”
“我觉得挺合适的。”祈大少很是能屈能伸,对着满岄张口就喊:“满爷爷。”
满岄挑眉:“乖。”
祈大孝子虽然给自己长了个辈分,但还是成功让自己爹给满岄当了儿子。
“祈宴!”祁广业声音森然。
祈宴冷笑,抬起下巴一副不孝子的德行。
祁广业瞳孔一缩,看到他这反应后,却是皱起了眉,眼里有疑惑一闪而过。
到底怎么回事,祈宴这臭小子怎么突然就能忤逆起自己来了?
“儿子不听话怎么办啊,是不是扎两针就好了?”
女人幽幽的笑声响起,却让祁广业身体僵了一下。
尤其是‘扎针’两个字,像是刺中了祁广业心里隐藏的秘密。
“满小姐,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她是我的人。”楚烬冷冷开口:“祁广业,还轮不到你在她面前放肆。”
祁广业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楚烬:“烬总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我承认是我没教好祈宴,他当年胆大包天找人绑架你,害你住了一个月的院,可你事后让他在床上瘫了半年!半年啊!”
“你不让祈宴回国,我们祈家就当没这个儿子,任由他在国外吃苦受罪。”
“这些年你对祈家的报复也够了吧?祈家一半的家产都被你夺走了,就算当年祈宴对不起你,但不管是他还是祈家也都还清了吧?”
祈宴低着头,神色厌恶,说不清是厌恶自己还是厌恶自己爹。
楚三肆皱紧眉,却没吭声。
楚烬神情冷漠,他只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抬手松开了袖扣,不紧不慢的将袖管翻折至手肘处。
他手臂修长有力,肌肉紧实的包裹着骨骼,线条凌厉,隐隐能看到皮肤上凸起的经络,性感冷清却又充满着破坏力。
如果苏苏在,估计这会儿已经鸡叫了出来:烬哥哥打我!
楚三肆看到楚烬的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就连床上的祈宴,也缩了缩脖子。
楚烬是会揍人的。
虽然是个无情赚钱机器,但柔术、格斗、击剑、射击……该有的技能,楚烬都会。
且揍人很痛。
“表演完了吗?”
男人冷声问道,灰眸嘲弄的睨向屋内的中年老绿茶。
“祁广业,你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自己基因?”
“有你的基因拉低平均值,祈宴有胆子绑架我?”
祈宴:???
祁广业目光微颤。
“你觉得这些年我是在报复祈家?”
“你错了。”
楚烬冷冷盯着他:“我的报复现在才要开始,祈总请务必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