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肆笑了,眼里也爬出戾气:“对!这些年祈家从楚家身上得到的东西,就该让他们吐出来!”
至于之后楚烬会怎么收拾祈家,楚三肆想象不到,但却能放心了,楚烬的手段,他一直是相信的。
还有些话,满岄没再说了。
楚烬从祈家身上收回的那些,其实从未放在自己名下,而是寄放在楚老爷子那边,在某一天,祈宴清醒后,能够独自扛下担子,像一个男人那样承担起责任时。
楚烬会把这些东西原原本本的还给祈宴。
这也是满岄说楚烬是个‘奇怪的人’的原因。
金钱权利如过眼云烟,这话真就听听得了,人本就是因为欲望活着的,求生欲是本能,衣食住行是地基,欲望重重累积,是人就逃不过。
那些嘴里喊着躺平咸鱼的,其实大多是,躺不平又卷不赢,生气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想平凡,又不甘于平凡,想作为,又无力作为。
才华不及野心。
楚烬无疑也是生在罗马的人,但在他身上,满岄却看不到太多世俗横流的欲望。
他更像是一个机器,履行着某种责任。
明明是人,却没有人间烟火气,满岄不在乎这世间的财富权力,是因为这些俗世物对她来说真的没用。
那楚烬呢?
身在红尘里,却在世俗外。
就像他眼睛的瞳色,剥离了本该有的色彩,成了一片混沌的灰,是雾的颜色,风一吹便会散。
满岄觉得,其实楚烬……也不太像个人。
所以,她才会对他感兴趣啊。
奇奇怪怪,可可爱爱,别别扭扭的充电宝,像个洋葱,一层层剥开,每一层都有新的惊喜。
就像开盲盒,满岄很期待还能从楚烬身上开出什么宝藏来。
“说起来,这方向不是回老宅啊,也不是去城南公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楚三肆好奇问道。
楚烬看向满岄,道:“警局。”
满岄挑眉,神色略显古怪。
楚三肆惊讶:“谁又犯事儿了?”
满老板咂摸了下嘴,摸了摸鼻子:“大概,是一条热心肠的罗非鱼。”
楚三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