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他差点被腾蛇把骨头给摔散架。
祈宴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没吭声,腾蛇想揍他估计想了好几年了。
毕竟以腾蛇的脾气,早在当初他犯浑让人绑架楚烬时,就该出现把他打成十级伤残。
“你们两个,”楚烬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了居家服,此刻眉头紧蹙着:“为什么还不走?”
“老板妹妹呢?这么早就睡了?”
楚烬:“在打游戏。”他说着,睨向祈宴,小表弟脖子一扬:“楚战不走,我也不走!”
腾蛇又讥笑他:“哟,又争宠啊。”
祈宴:“楚!战!”
楚烬头疼。
家里的一蛇、一鬼、一人、一鱼,四个正儿八经的未成年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两个年龄加起来半截儿身子入土的吵。
“祈广业最近消停了?”楚烬问起正事。
祈宴也正色了几分,“没少搞小动作,不过我能应付,最多再一个月,我就能彻底吞并掉他。”
楚烬嗯了声,提醒了一句:“祈震回来了。”
祈宴皱了下眉。
祈震是他的爷爷,不过,哪怕是脑子被针扎的有坑的那几年,祈宴对这个爷爷都没多大好感。
一言以概之:为老不尊。
“祈震还没死啊。”腾蛇惊讶,嗤笑道:“那他这次回来,祈家没准又要办喜事了?祈小宴,你家那老头给你找了几个便宜奶奶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祈宴翻白眼。
楚家瞧不起祈家的原因之一,就是祈家这位老爷子,一大把岁数还乐忠于给自己找各种‘姨太太’,仿佛还活在民国。
年纪最小的小老婆,甚至能管祈宴叫哥。
“你闭嘴。”楚烬不悦的看了眼腾蛇:“家里有小孩。”
腾蛇揶揄的笑了笑,没再口花花。
不过他觉得,家里的几个小朋友,除了小三木,剩下那几个没准比楚烬懂的还多。
下楼声伴随着满岄的声音响起:“小表弟还没走?正好,我……”
“站住。”楚烬骤然一喝,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他猛的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过去。
不忘喝斥腾蛇和祈宴:“都把眼睛闭上!”
楚烬快步走到楼梯那个,就见满岄穿着一条长裙,莫名其妙的在拐角处俯视着自己。
楚烬松了口气。
幸好,好好穿了衣服的……
满岄走下来,手指头戳他心窝子:“你疯呐?”
“嗯,疯了。”楚烬握住她的指头,恨恨道:“得了猫病。”
先前吃完饭后,她回了房就脱光光,穿个连肚脐都遮不住的小吊带和小裤裤趴在床上打游戏。
楚烬真怕她又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跑下来了。
满岄看出了什么,玩味儿笑了起来,在他耳畔轻问:“馋我身子啦?”
楚烬:“……”
满岄:“当我傻啊,以为我谁都给看。”
楚烬脱口而出:“除了我,还给谁看过?”
满岄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声音娇媚软哝:“只有你哦”
心跳怦然加快,楚烬偏头看她,骤然对上那双眼里的狡黠和戏谑。
一种被戏耍的恼怒感涌上心头,他后槽牙一紧,“满猫猫!”
猫猫吐舌,“耍你的哦,上当了吧让你凶巴巴”
猫主子耍完人,没心没肺的就跑走了。
只剩下饲养员在原地被气的肝疼。
楚烬脸色阴沉的滴水,所以,到底还有谁看过她……
内心那个野兽又在咆哮:我要挖了看过猫猫身体的眼珠子!!
正在楼上被小三木‘押着’做题的苏苏突然打了个寒颤,小女鬼抖了抖,嘀咕道:
“怎么突然……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