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长史府里,这段时间的饮食也主要以窝窝头、粥和咸菜为主。
毕竟,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像董家那样富贵。
在整个大闽朝,董家作为首富,地位独一无二。
钱姐姐这个称呼让钱春华感到一阵恶寒,这个称呼顿时让她矮了一辈。
饭桌上,周冬薇看着眼前的饭菜,愣住了。
一钵白米饭,一盘清炒大白菜,一盘红烧五花肉和一盆鸡蛋汤,这在她眼里哪里是什么粗茶淡饭?这简直是山珍海味。
周冬薇坚信自己的判断,钱家虽无下人,但必定家世不凡。
否则,在如此艰难的时局下,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肉和蔬菜吃呢?
特别是这红烧肉,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要知道,现在人人都在为食物发愁,谁家还舍得养猪呢?
长史府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肉了,上次吃肉还是在董府的寿宴上。
钱家的这些肉,一部分是董家送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钱春华从空间中取出的。
钱母对这些来源并不深究,一律认为是董家的馈赠。
钱春华也乐得这样,省去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一顿饭,周冬薇吃得心满意足,更是拿定主意,一定要同钱家攀上亲家,这肯定是一门好的亲事。
午后的阳光斜洒进简陋的农家小院,周冬薇优雅地用餐巾擦拭着嘴角,饭后的闲适尽显无疑。
钱母望着她满意的笑容,心中也很开心。
在钱母眼中,周冬薇只是上门取药的贵客,她不知道的是,这位贵客心中的算盘早已打得噼啪作响。
刘长史家的心思,钱春华还没来得及向母亲明言。
“钱姐姐,兴山中午不回来用餐吗?”周冬薇拉着钱母的手,笑兮兮的问道,似乎只是随口的闲聊。
“哦,兴山他在董家帮忙,午饭也在那边吃了。”钱母朴实无华地回答,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周冬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继续漫不经心地追问:“那兴山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虚岁。”钱母毫不设防地答道。
周冬薇心中一动,面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不小了呢,钱夫人,说亲了吗?”
钱母闻言,眉头微皱,露出几分忧愁:“就是愁呢,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未说亲。”
钱春华在旁听得真切,心中警铃大作。
她急忙插话,接过话题说道:“娘,兴山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好事。咱们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说着,她转向周冬薇,含笑道,“刘夫人,我弟弟这人,眼光确实高,说了好几家姑娘,他都不满意。他呀,非要自己找个中意的不可。”
周冬薇听后,话题被钱春华转移了,心中略微有点失望。
她顺水推舟地笑道:“年轻人嘛,有自己的追求是好事。咱们做长辈的,就别多干涉了。”
钱母虽有些迟钝,但也感觉到刚才女儿是故意那么讲的,自家兴山那会挑剔呀,钱母这点心知肚明。
她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对对,儿孙自有儿孙福。”
一场看似平常的闲聊,却在不经意间暗流涌动。
钱春华的心中更加警惕,就连钱母,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地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