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崔邵华在听王大夫说,他的小腿在断腿的期间,要是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的崔邵华,自?从那天伤到脚之?后,就开始格外?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为了护着脚,他更是半步都不敢从床榻上下来,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一个用?力就让原本接好的小腿又给?伤到。
为此,他更是吃喝拉撒睡,都只敢在船舱里,就怕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正是因为这样,一天到晚没事可做的崔邵华,就知道一边看话?简,也?就算话?本的崔邵华,更是在短短的七八日里整整胖了两圈,原本还算有些棱角的脸型,也?成了一个略微有些圆润的模样。
可想而?知,这船要是在海上继续飘上几个月的,崔邵华非得会?被养伤养成一颗圆滚的球样来。
这不,原本在听到崔邵华回来的消息,硬拉着清河侯一起到门口接儿子的柳氏,在看到崔邵华被人抬着进来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胖了好几圈的人,是她儿子。
而?清河侯则是眉头紧皱的朝崔邵华被捆着的腿脚看去,“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傅墨言。”一说到这,崔邵华就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要不是他当时没有通知我们?船上发生了火灾,我至于会?为了避火,直接跳到海里去把腿给?摔断了吗。”
“腿断了?”柳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忙不迭的朝崔邵华的伤腿就是心急的扑了过去,“你这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怎么能把腿给?摔断了呢?你不知道你的腿有多重要吗?”
“哎哟,娘你压到我的腿了。”崔邵华吃痛的叫出声来。
“什么?”柳氏一下子有些无措了起来,“大夫,大夫快给?我儿看看,他的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王大夫上前看了看崔邵华的伤处,“幸好,还没有压到实处,不然要是压到接骨的地方,怕是又要重新接骨,才能让腿骨长好。”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说着,也?不跟崔邵华寒暄了,直接叫上几个下人,就把崔邵华送回院子好好休养。
在这同时,她还不忘给?清河侯灌输些眼药,“您说,这墨言也?真是,都是自?家?的表兄弟,怎么能连船上走火了也?不晓得通知邵华一声。”
清河侯面无表情。
柳氏还继续说道,“还有您刚才也?看到了,邵华的腿摔的这样重,他也?不说派鹰送一下,就这么让他在船上继续飘了好些天才回来,他不知道这腿伤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不容易好吗?”
“够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清河侯黑着脸甩袖离开,“找人好好给?邵华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库房拿。”
“是~”柳氏看着清河侯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的一翘,接着她就忙不迭的朝崔邵华的院落走去。
一进院子,她就让人快速的院门落上,接着直接来到崔邵华的屋里,“你们?都下去。”
“是二夫人。”
屋里的人一走,柳氏就把门关上,朝着躺在床上的崔邵华走了过去,“怎么样,船上的东西都到手了吗?”
“我的谁,怎么可能没到手。”崔邵华说着,就把这段时间一直藏在身上的羊皮卷拿了出来,“这些都是那丫头放在实验室里的方子,我也?不知道那些好用?那些不好用?,就先?全都给?取了回来。”
柳氏看着崔邵华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叠,眼底忙不迭的闪过一道精光,就快速的把方子给?接了过来。
羊皮卷打?开,里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晕开,但是该有的内容一个不少,特别是在看到奎宁丸的方子时,柳氏更是紧紧的抓着羊皮卷,“好,有了这个,以后我们?娘俩的出路可就不用?愁了。”
“娘。”崔邵华看向她,“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下面,只需要把这个方子的妙用?,告诉该知道的人就行。”早就想好怎么给?崔邵华铺路的柳氏,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只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们?的手上有可以用?来治疗疟疾的方子,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做什么,自?然就会?有人来联系我们?了。”
“有人来联系我们??”崔邵华道,“不让爹直接给?我安排吗?”
“等他安排?”柳氏冷哼了下,“有徐氏那个贱人,还有崔邵阳在,你真当你爹会?越过他们?给?你安排什么好活计?”
说着,柳氏就朝崔邵华看去,“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许做,只等我的安排就行。”
“是。”
在柳氏的算盘打?的响亮时,谢明知已经骑着风驰,朝着徐州飞去。
一连飞了两天,这还是有些路况不熟悉,中?途还飞错了,不然都用?不了两天时间,谢明知就赶到了徐州府。
风驰的身影太大,谢明知只得在城外?找了一处隐秘的空地,把风驰安顿下来,就朝着徐州府城走去。
还没有等到走到城门口,谢明知就从一起准备要入城的百姓口中?,听到了徐家?寿宴出事的消息、
原来,徐家?为庆祝太姥爷八十大寿,特地在徐府门口连办了七天的流水席,让城内的百姓一同庆祝。
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在这种炎热的季节里本就是一些疾病的高发时节,而?徐州四面靠山,树木繁茂,一入夏总会?爆出些疟疾的消息。
这不,这些天的流水席当中?,就一个得了疟疾的百姓在不知自?己得病的情况下,跟城内的百姓一同给?徐老太爷祝寿。
等到这人得疟疾的消息爆出之?后,席面上有几个跟他同桌的人也?有疑似得疟疾的症状,
这一下来,整个城内的人全都闻之?色变。
原本名声大噪的寿宴,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城内的百姓更是对此议论纷纷,有些人更是把责任推向徐府,说要不是徐府举办流水席,也?不会?有人在席面上跟疟疾患者接触,而?造成有得染疟疾的风险。
为了这件事,徐府不得不站出来,对那些疑似感染的疟疾的人进行救治。
有些百姓更是扼上了徐家?,只要有点什么不对,都要推到徐家?头上。
一时间徐家?为此付出了不少钱财,最后,还是靠着一味神药,把得几个确诊疟疾的患者给?治愈了,这件事才算完。
谢明知拿着身份碟一入城,就朝打?听好的徐府所在地赶去。
一来到徐府附近,就能感受到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而?徐府也?没有办过喜事的模样,高门大瓦上连个红灯笼也?都没挂,就这么肃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让从它门口走过的路人,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息。
特别是在那件事过后,整个原本算得上和善的徐府,更是大门紧闭,不论任何人上门,都是一副公事公办,没有拜帖一律不得入门的模样。
好在,谢明知有傅墨言亲自?写的帖子,这才让门房松口,替他进去禀告一声。
“好的,麻烦了。”谢明知的话?才落,门房就迅速的关上了大门。
谢明知看着紧闭的大门,就知道流水席事件,对徐家?的打?击不小。
不过,这也?不能怪徐家?就是了。
毕竟,在这个情况下,徐家?要是还对谁都笑脸相迎,那才不对劲。
谢明知的闭门羹没吃太久,传话?回来的门房,就快速的打?开大门,把谢明知给?迎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事。”谢明知朝着门内看去,“崔少呢?他这会?儿在哪里?”
“这个……”门房一时语塞了下,不知该如何说起。
谢明知,“怎么了?崔少出事了?”
门房,“额……”
“这件事还是让我说吧。”
“夏至?”
“是我。”夏至说着,就朝谢明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爷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谢明知点头,就跟夏至朝着崔邵阳所住的院落走去。
这一走,谢明知就察觉到了不对,他看着四周越走越偏的地方,不由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夏至抿了抿嘴角,有些阴郁的道,“少爷前几天感染的疟疾,这些天一直住在偏院。”
“得了疟疾?”谢明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崔少怎么会?得疟疾?他不是有小师傅给?他的奎宁丸吗?”
“李小姐给?的药被老爷毁了。”夏至把李渔燕送药之?后的事情,跟谢明知说了下。
在听到崔邵阳的那瓶药被清河侯给?摔毁丢弃时,谢明知不由的倒吸了口气,“那可是能治疗疟疾的药丸啊,侯爷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夏至苦笑了下。
谢明知看着夏至的表情,就知道清河侯当初怕是不信李渔燕,制出来的药真有治疗疟疾的效果,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