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没想到先前的话全落在了楼镜耳朵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曹如旭时,曹如旭此刻以捉贼为先,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只说了一声:“随你。”
开始挨个搜索西二楼的厢房,行事极为强横,不开门的便破门,骂声此起彼伏。
这西二楼当中有一间厢房,房门开了一点,一双眼睛往外探看片刻,合上了房门。
探看的是个魁梧男人,粗麻黑衣,一身风尘。屋内还有个妇人,扶着腰,挺着肚子,已有了身孕。
男人道:“有一伙武林人士过来了,正在逐个搜查,恐怕不久就查到我们这房里来了。”
妇人忧容满面,“他们有多少人?”
男人道:“一共四人。虽然不是那几个老东西,来人看着年轻,但也不知道深浅,可能酒楼外还守着人,若真动起手来,难说得很。”
“那我们该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而后决然道:“如果他们真是朝我们来的,也只有逃了。夫人放心,即使拼了属下这条命,也一定护送夫人回江南。”
妇人抚着肚子,脸色苍白,“我们不该进城来的。”
男人注视着妇人的肚子,叹道:“夫人临盆,不易再奔波,进城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谁想正好穆家大婚,引来无数武林中人,以至于寸步难行,盟里说要来接应的人又一直没有音讯,偏偏在这要紧时候,还泄露了行踪。”
妇人将要说话,男人一抬手,示意妇人止声,同时悄声道:“他们过来了。”
屋外过来传来敲门之声,起先只轻轻叩了两下,说道:“客官,送热水的。”
屋里许久没有应声,敲门声便粗暴了起来,最后门闩被震碎,曹如旭等人破门而入时,夜风拂面,只见临街的窗户大开。
曹如旭冲到窗边一看,就见一个人影抱着什么东西,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融于这夜色中,施展轻功,跃下楼去,逃进巷道了。
曹如旭一拍窗棱,狠狠道:“贼子,你以为你跑得脱么!”
当即带着人追了出去。楼镜被曹如旭那些人挡着,站在最后,连个人影子也没瞧见,只知道这房里的人做贼心虚,越窗而逃了,曹如旭愤然追上去了,她便也跟了上去。
曹如旭出了杏花天后,放了信号,将在四面看守的人召集来,追着黑影往西面去了。
余惊秋因晚了一步,在那贼人引楼镜几人绕路时,跟丢了人,一路找也未见踪迹,正思虑折返,忽见夜空里一道红星冲天,有人放了信号,她认出是曹柳山庄互相联络时放的信号,便朝那方寻了过去。
寻到位置,是一座极尽喧闹繁华的酒楼,走了进去,人流杂乱,真是无从找寻。
余惊秋行至中庭,借力轻身,似一只仙鹤直上云霄,上到那中楼的屋檐之上,向下俯瞰,视野便开阔清晰许多,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寻觅片刻,不见楼镜等人踪迹,心想他们追着贼,可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