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三言两语间,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容黎言越听越皱起了眉头。
孙二花听着容母说的这一连串的话,当真是没有哪一句话是合她心意的。
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容母没有胡乱添油加醋。
为了挽救自家这方的颓势,孙二花走上前来,胡搅蛮缠道:“你们都是自家人,当然是会向着自家人。”
“那你要?怎么样?”容黎言绷着脸掩饰着怒意问道。
“我?不怎么样,既然你家江凌悦打了我?家木青,就要给我?们跪下认错,再将?你家东坡的那亩地给我?们家赔罪。”孙二花狮子大开口道。
“你怎么不去上天啊?”容嫣儿道。
甚至,容嫣儿怀疑木母指使木青故意找茬,目的就是为了自家东坡那片肥沃的土地。
原本江凌悦想道清原委,好让大家评判到底谁是谁非,可惜木母过?于跋扈,江凌悦决定换个策略。
“你说我打了木青了,你有何?证据?”江凌悦坚决不承认。
“我?家木青总不会专门说谎骗我?吧,她刚才给我?都说了你在山上的时候打了她。”孙二花翻了个白眼。
话毕,孙二花心中却暗道:这江凌悦怕不是个傻子吧。
“那我也可以为自己作?证,我?江凌悦并没有主动打人。”江凌悦反驳道。
“你……,你耍赖!”孙二花手指指着江凌悦道。
“哈哈哈!”容嫣儿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
“你既知此番说辞是耍赖,那就请你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江凌悦一脸正直地说道。
“我?就不拿,就认定是你这个小贱人打人了!”孙二花扯着脖子说道。
听到这种污言秽语,容黎言直接走上前来,冷声说道:“木家婶娘,你再继续如此骂我?们家的人,别怪做小辈的对您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孙二花才不相信。
“用泔水给你洗洗嘴了,如果你不满意用粪坑的水,怎么样?”江凌悦插了句话。
“你敢!”
孙二花瞪大了眼睛。
两方争执不休,一时之间难以结束这场闹剧,江陟也不想让他们这些锁事,耽误了自己找人的时间。
适才,江陟偶遇容黎言之时,他便向容黎言询问过,是否知道谁家曾收留过?十六岁的姑娘。
大抵是容黎言那时尚且年幼,对这些事情着实没有记忆。
不过?,容黎言已经答应过?他,要?帮他问一下自个的家人,谁家曾收留过?二八芳华的女孩子。
如今碰见这种情况,江陟便打算自己出来让事情早些结束。
只见江陟收起随身携带的折扇,贴身放回衣袖中,主动提议道:“既然你们二人僵持不下,又觉得容黎言牵涉其中,不够公道,那不妨让江某来做个见证吧!”
听到这清澈悦耳的嗓音,木青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江陟,入眼的便是个格外俊秀的少年郎。
只是,听到少年郎说起自己姓“江”的那刻,木青眼里的欣赏便换成了厌恶,这辈子她最最最讨厌的便是姓“江”的人。
其他人均未开口,唯有孙二花一脸鄙视地望着江陟,半分不留情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竟还?想做个见证。小屁孩一个,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
容黎言瞥了一眼孙二花,道了声:“慎言。”
木母孙二花撇了撇嘴唇,“我?在容家村这么多年,还?会怕他一个毛头小子不成吗?”
毛头小子·江陟敛下脸上的表情,直接给了个冷脸。
他江陟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各种人恭维,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轻视自己的还?是区区一介无知妇人。
其实,江凌悦听到孙二花言辞间如此羞辱这个儿的便宜哥哥时,心中也很是不爽。
不过?,江家的二公子江陟虽然平时满脸笑容,但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看来这孙二花惨了!
“既然你觉得我?不够格,那不如我?叫来你们觉得够格的人,过?来看看你这欺霸乡邻的行为。”
说完后,江陟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准备扬长而去。
这真的是个糟心的地方,他江陟不在此地受气了。
想来,姓楚的可能真的只是恰巧路过此地而已,锦儿妹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心里仍旧觉得有点怪怪的,这里要?是没有锦儿妹妹的任何消息,姓楚的怎么会不管不顾地跑死几匹马,非要?赶到这里呢!
孙二花听到江陟这般说,莫名有点心慌,声厉内荏道:“你莫要吓唬我,我?,我?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