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愚笨不堪。”喻竹楠骂道。
这一下把才子们的逆鳞全都给翻过来了,喜欢参加诗会的才子们一个个都是?自?诩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岂是?能任由被人指着鼻子骂愚笨不堪而毫无反应的。
“你说?什么?”众才子们跳起来与喻竹楠对峙。
“愚笨不堪。”喻竹楠又说?了一遍,“枉你们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竟如此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一味只听信他人片面之言,不辨事实?,只认亲疏,枉为?孔孟之徒。”
喻竹楠口不留情,将众才子们贬低的一文不值,气得才子们直吐血,派了两个人出来与喻竹楠对骂,偏偏又骂不赢他,被喻竹楠怼得哑口无言,惨淡退下缩到人群当中。
娇娇崇拜的望着喻竹楠,小相公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行为?举止皆是?楷模,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没想?到竟然还会骂人!还骂的这么的很。
喻竹楠的话她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了,但看围在尚书府门前的这一堆人吹胡子瞪眼,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知道小相公骂人骂的一定?很狠。比她只会指爹骂娘的比嗓门要厉害多了。
“表哥,”白芷儿抹着眼泪,泪盈盈的站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众位公子呢,他们都是?你的同?窗好兄弟啊。他们这次过来不过是?想?为?我讨回个公道罢了,你这样说?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红着眼眶,难以置信的略带失望的责备着喻竹楠。
喻竹楠横眉看她,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芷儿是?这样一个阴险的人呢。
“海世子。”白芷儿来到海郡王家的世子面前,低着头,委屈的扯着他的袖子摇晃,轻声道,“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替我讨回公道,这份情芷儿心领了。但为?了我一介女?子,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情义,不值当的。我不过是?悠悠浮萍中的一缕,受点委屈没什么的,真的。我们回去吧,”她较弱的看向喻竹楠和娇娇,善解人意的道,“不要为?了我为?难表哥和表嫂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海世子低头看着白芷儿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心头荡漾。两只手覆在白芷儿的手上?:“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这怎么能算了呢,不就是?在一个学堂读书嘛,谁他娘的和他有兄弟情义。就算有那么点,那和我跟芷儿你的情义比起来也一文不值。”他色眯眯的盯着白芷儿,眼神?一眨不眨。
盯得白芷儿一阵恶寒,扯着海世子衣袖的手被他反握住,想?抽都抽不出来。
其实?海世子就是?个假斯文人,学问也不怎么地。要不是?有祖上?庇护,生在了个好人家,跟天家沾亲带故,他什么东西都不是?。
海世子的父亲海郡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海郡王从小就不爱读书,喜欢上?树掏蛋、下河捞鱼,为?此没少被兄弟们嘲笑?,说?他是?个文盲,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他因此没少受气,所以在他成了家,长子出生以后,他就立誓要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读书,将来做大学问,一雪前耻。
海世子从小就摸准了父亲的心思,只要是?跟做学问有关的,海郡王掏钱掏的都爽快的很。海世子凭借着绝对的金钱优势,与文人们打成了一片。他倒是?不论尊卑,只要有诗会,只要邀请了他就绝对参加,最后也绝对由他掏钱买单。久而久之海世子就笼络到了一大批文人墨客的心,把他当作挚友,还真让他把文豪的名声给做起来了。
如今海郡王也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大才子,称号——“诗仙小郡王”。
不过海郡王夫妇都是?大老粗,墨点不识。海世子被夫妻俩养育长大,一直生活在一起,虽然请了先生,也得了“诗仙小郡王”的雅名,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文人的样子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大老粗。
这美人儿一示好他就得意忘形,骨子里的劣根性全都显露出来了。
祖安的话说?出口来,他浑然不觉,其他人也装作没听见。
其实?海世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们这些个“挚友”早就知道,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就像现在这样。
娇娇一听有人骂小相公他娘,那不也是?她娘吗,那还受得了,张嘴就要回骂过去。小相公那些之乎者也弯弯绕绕的骂人的话她不会,可祖安的话她可是?在行的很。毕竟祖安绝学又不是?贵族特?有的,这种糙话还是?民间说?的更厉害。
喻竹楠未卜先知的察觉到了娇娇的心思,一只手轻轻一拉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嗯嗯?”娇娇说?不了话,昂起头用?眼神?与喻竹楠交流。
喻竹楠微笑?,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这里交给我就好。”
小相公的怀抱很温暖,小相公的话很受用?。
娇娇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决定?收起自?己?的暴脾气,专心看小相公表演,如果小相公解决不了的话,她再一拳一个,把他们所有人打得满地找牙。
海世子看喻竹楠和娇娇两人亲亲我我,完全无视他的样子气急败坏:“你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想?替你娘们开脱,我不听你这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娘们是?不是?打了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