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侧的烛火蓦然爆出了一小点火花。
这酒楼内的隔间里,光影如同被人打?乱了一般颤抖着。
蒲东仪是猛然回神?,心中惊跳地告诉自??应该正常一点。他感觉脑中无数的念头在撕扯着自??,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红,他不知道?自??是想哭还是想干什么。
他看?着跟前的宋观,这是活生生的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对方的眉眼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交错。蒲小公子?想往后仰,可是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之地他就又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地,慢慢地低头,越发地凑近了宋观。只是途中他猛地一个醒神?,仿佛从一个噩梦中醒转过来,额头竟然都出了冷汗。
他觉得自??姿态难堪,不肯再低头。蒲东仪想不起自??这次来找宋观的目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他面对宋二的时候,总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果真?跟个傻子?一样。明明最开始不是两看?生厌的吗,如果能继续两看?生厌就好了,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了。他在边疆的时候,就一直对某人抱着某种不能描述的幻想,当初本已开离开京城是非之地,自??就能抽离这个奇怪的漩涡。可哪里料到见不到之后,反倒更加想入非非。
刚开始在军营的时候,还闹过一个笑话。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精神?恹恹的很是颓靡,因他身份特殊,军中副官以为他是水土不服怕他病垮了,是特意请了军中艺术最好的大夫。不想那?大夫诊脉过后一脸古怪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最后还是私底下说的,“蒲小公子?,你近日房事上的事情,怕是要有所节制了。”一旁的副官听得表情异样,而他自??脸上颜色更是如同开了一溜色彩的花骨朵般,都能装成一个花篮了。
他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一点委屈。这一点委屈特别?可笑又无理取闹,他看?着宋观的时候,从来只觉得脑中乱成一团,浆糊一样的黏黏糊糊,仿佛要大脑停止工作了。那?些爱啊恨啊都像不小心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全从他的心里被泼洒出去了,只剩了无处宣泄的委屈。他对宋观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宋观闻言一愣:“我怎么不要脸了?”
秦楼楚馆里的事情应该不可信的吧,可是到底如何又有谁说得清楚。蒲小公子?说:“真?不知道?你都勾搭了多少人。大理寺卿江独秀是和你有前世今生的约定吗,那?经常参你一本的叶御史是同你相爱相杀,皇上慕你至今,太……”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咬了一下唇,不是因为太后姓“蒲”的缘故,当初和宋观离别?之前的话还历历在耳,扯着太后的事情,便?是玩笑他也不愿意再说的了。
避过了“太后”一词,他只说:“太皇太后也是对你爱慕有加,反正有名有姓的那?么多个,有过一宿情缘的,也是不在少数,多得是没名字的,随便?乞丐也是能有点关?系。”
酒楼里的那?些话本说书的还能正经些,那?些青楼楚馆出品的,自?然就只剩了个“啪啪啪”。脱裤啪啪啪,穿衣啪啪啪,上马啪啪啪,办公啪啪啪,宫廷啪啪啪,牢狱啪啪啪,一直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蒲小公子?讲着讲着,有种错觉好像真?有其事那?般,他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瘆得慌,他问宋观:“你怎么见缝就插,你说你要不要脸?”
“……”宋观听完之后还蛮震惊的,他实在不知道?自??居然能在边塞被编排成这个样子?,而且“见缝插针”这个语境的新用法?,他也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非要总结一下,那?只有一句话可以表述他的内心感受,就是——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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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昵称是微微的一瞪眼的这位少侠对不起呀,我把你给我投喂的地雷和手榴弹在上一章的时候写错写成了2个地雷,四肢着地跪倒,因为当时特别困就犯错了,求原谅,下次窝一定不会犯这个错QAQ,指天发誓
快结局了,可我又卡了……真是卡文不可琢磨预测,刚开始写的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我是文思如泉涌的,事实是我想太多……QAQ,嘤嘤嘤我会努力继续写的TUT,卡文快走开快走开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