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卯时,娇娘便醒了过来,动作轻巧的翻了个身,哪成想戚望之素来是个警醒的,如此便绕了他的清梦,略一睁眼,长臂一伸就把娇娘搂在了怀里。
娇娘却是吓了一跳,四目相对,在瞧轻戚望之含笑戏谑的眸子后,粉面一红,嗔声道:“爷怎得就这般喜欢吓妾呢!”
戚望之嘴角略一勾,搭在娇娘腰际的手滑进她的内襟,细细的摩擦着手下娇嫩的肌肤,低声笑了起来:“哪里是爷吓你,不过是你的胆子太小罢了。”话音一落,便翻身压在了娇娘的身上,随手扯了扯她略开的领襟,埋头便啃了几个红印子。
娇娘羞的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娇颜一侧,软声道:“爷怎么总这般欺负妾。”
戚望之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又见娇娘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些骚动,甚想化身为狼吞了这娇嫩生香的小东西,只是他素来不是贪欲之人,眼下也不是放纵的时候,故而只能败兴起身。
“今儿就先绕了你,等爷得空在来收拾你。”戚望之眼底含着调笑之意,柔和素来冷硬的容颜。
娇娘见状,却是大着胆子自后扑在戚望之的身上,小脸贴在他的后颈处,肢体中透出无言的依赖,糯声糯语:“爷可要记得来看妾才好。”
戚望之一怔,也不知是为娇娘大胆的动还是大胆的话,也许二者皆有,心里有瞬间的柔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东西,是值得让人纵上几分的,想着,便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送走了戚望之,娇娘便去往颐和轩与豫王妃请安,时辰虽算不得多早,却也是拿捏得当,却不想一进颐和轩正堂便是瞧见一屋子的女人,便连一贯有些张狂的韩侧妃亦端坐在椅子上。
豫王妃抬眸便瞧见一袭淡雅的绿云飘来,行摆之间自有一股风流袅娜之感,心下冷笑,这样的狐媚子也就承恩侯里也养的出。
恭恭敬敬的给豫王妃请了安,豫王妃倒是没有为难于娇娘,神色与早前并无二样,笑着让她落座在了韩侧妃的身旁。
韩侧妃素来是个咬尖的,仗着府中仅有自己产下一女,平时便是连豫王妃都敢顶撞几句,如今把娇娘视作眼中钉的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子,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韩侧妃斜睨了娇娘一眼,道:“早前妹妹可都是早早来给王妃请安,怎得今日竟这般晚?便是王爷疼惜妹妹多日留宿在坠玉阁,妹妹也不能恃宠而骄才是。”
娇娘弯起嘴角一笑,漫不经心的扶了扶鬓角侧簪的那支精巧的金累丝宝蝶赶花步摇,仿若没有听见韩侧妃的话,只笑道:“我还当今儿也瞧不见姐姐呢!看来是湘姐儿的病好了。”
韩侧妃总拿湘姐儿生病做筏子的事满王府哪个不晓得,可任谁也没有敢这般明晃晃的讥讽的,娇娘这一软刀子捅出去,着实让韩侧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响,才冷笑道:“没有做过母亲的人,哪里晓得小孩子的娇贵,我们湘姐儿可是爷唯一的根,自然是矜贵非常,往日里爷也是吩咐过要好好照料湘姐儿的,莫说是身子不舒爽,便是吹个风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韩侧妃这话忒遭人恨,满屋子的女人,除却才进门不久娇娘,哪个不是伺候了豫王几年的,偏生都无子无女,任谁听了这话,心下都恼恨不已。
豫王妃唇边的笑意淡了去,漫不经心的把手上粉彩莲花纹盖碗一置,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淡声道:“好端端的,又抖什么嘴皮子。”说着,清冷的眸子一扫,瞧了瞧云髻斜绾,一脸春色的娇娘,不冷不淡的开口道:“一个是府里的老人,一个是新进府的妹妹,大的没有大样,小的没有小样,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我豫亲王府没个规矩。”豫王妃这话虽说的不偏不倚,可话里话外却把韩侧妃与娇娘都训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