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跟谁想认识你一样。
身旁的室友并不知其中因果,爆开一声惊呼:“好帅!”
“?“冰粉粉怀疑自己听错了,“哪里帅了???”
“哪里都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啊死我了!”承受不住颜值暴击,室友往里倒下,动作又大又浮夸,可谓是一言难尽。
冰粉粉默默别过脸,不想理这丢人的家伙,一只眼睛斜着,上下打量童年。
平心而论,在酒吧的童年和在学校的童年有点不一样,完全贴身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少了青涩感,多了成熟的气息。
她翻白了个超大的眼:“就一只童黑鸭,帅个毛。”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只黑心鸭就算换上金装也成不了高高在上的佛祖,更别说普度众生了。
童年当然不是佛祖,也没那个普度众生的气量,相反,他的心眼其实很小,特别是对在意的人和事,换句话说就是护短。
冰粉粉的态度和口气如此冲,他再是不留意也认出来了,她是中午在宿舍楼下的那个女神经病。但这里是酒吧,他不想给千诗吟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端着标准营业态度,耐心做好一个服务员。
“就这两个套餐吗?需不需要再加点其他的?”
冰粉粉腹诽,装人也掩盖不了你的黑鸭本质,伸长脖子高喊:“老板,换一个服务员!”
刚好千诗吟在吧台招呼客人,听到这喊声,她把客人交给调酒师,匆匆赶过来:“这位客人,请问您有哪里不满?”
冰粉粉拉起还陶醉在颜值暴击中的室友,朝童年努努下巴,进行投诉:“这人把我朋友迷成了——”
花痴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她倏然睁大眼眶,瞳孔满满的都是千诗吟的模样。
千诗吟:?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她回头看向童年。
童年摇摇头,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她只好转回去,弯下腰,抬手在冰粉粉眼前晃了晃:“这位客人?”
这位客人变成花痴了,握住千诗吟的手,深情款款地说:“叫我粉粉。”
*
原本因为童年,冰粉粉颜值即正义的观念破碎了,千诗吟的出现,如同一支强力胶水注入她的心坎,将碎片一一粘合,成功修复。
转换成最直接的后果,是接下来一周,冰粉粉天天来酒吧,缠着千诗吟。
寸头感叹:“不愧是我老板,果然和我一样魅力无边,男女通吃。”
童年忍无可忍,发动了攻击,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位客人,我们老板很忙,如果你再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营业,希望你能理解,主动离开。”
冰粉粉早有准备:“我干嘛要离开,从今晚开始,我也是酒吧的一份子了。”
很明显,冰粉粉是为了千诗吟来兼职的,以她对千诗吟的喜欢程度,再加上对童年的厌恶,留下来兼职,很有可能会搞破坏。
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童年故意刁难,面上义正辞严:“兼职不是学习,想学的时候学,不想学的时候就不学,如果只是一时兴起,大可不必如此。”
“那你呢?”
“我是在自力更生。”
“嘁——”冰粉粉一个字都不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夫是岑老师吗?还需要自力更生?”
童年反问:“那你呢?你家人是做什么的?”
冰粉粉大方道:“我家是开事务所的。”
童年“哦”一声,拖了点腔调:“那么按照你的逻辑,一个家里开事务所的大小姐,更不需要出来兼职。”
冰粉粉:“你——!”
一个人在讨厌另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讨厌的。
冰粉粉被童年的话堵住,刷新了认知,觉得他不仅臭屁恶劣,而且全身上下哪哪儿都讨厌,绞尽脑汁想反击的话。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千诗吟看这会儿酒吧人不多,想了个办法调解:“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来一次调酒比拼,如果粉粉赢了可以留下来兼职,如果年年赢了可以决定粉粉的去留。”
童年:“好。”
冰粉粉:“好!”
大战一触即发。
调酒师让出吧台,和寸头靠在一旁观战。
“你说谁会赢?”
“童年吧,看起来自信满满的。”
“粉粉美女也不差啊,你看她晃酒的动作,很娴熟,应该是练过的。”
当然童年和冰粉粉都不是专业的调酒师,不会那种炫酷的晃酒技巧,只是用力在摇晃,觉得差不多了,打开器皿把成品倒入酒杯里,放到吧台上。
千诗吟一一观看,初步判断成品的色泽都挺不错,至于味道,要尝过才能知道。
“诗吟姐,先喝我的。”冰粉粉端起酒杯自荐,千诗吟接过,抿了一小口,给出评价,“味道很不错。”
那是当然。
冰粉粉扬起下巴,冲童年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鼻子翘得老高。
童年不以为然,端起自己那杯递给千诗吟:“我的肯定比她的好喝。”
通常来说,这种绝对的话容易出现打脸的情况。
千诗吟放下冰粉粉那杯,接过童年的,也抿了一口。
……怎么形容呢?
应该像是酸甜苦辣咸五味随便倒在一起,汇成一股奇怪的味道。
千诗吟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眉心,而后轻轻滚动喉咙咽下,放下酒杯。
“这场比拼,粉粉胜出。”
“噢耶!”冰粉粉欢呼雀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