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回去,你们刚穿新棉袍
今年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池里菏花变莲蓬
花少不愁没有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
贺景临的嗓音条件其实算不得好,如果从专业的角度来评价,他的演唱是非常粗糙的。然而歌唱作为音乐的一种形式,最神奇之处就在于,它不像器乐对技艺有极高的要求,会把绝大多数的人拒之门外。任何人只要想要唱,只要饱含深情,都能够唱出一首好歌。
低沉的嗓音反复哼唱着婉转的旋律,轻柔得近乎耳语,犹如在爱人身边娓娓道来的情话。充满童趣的歌词让江枫也不由得唇角微微扬起,温柔的声线慢慢纾解了头痛,连胸口躁动的怪物都逐渐安分下来。
疼痛一旦缓解,所引起的巨大疲惫很快就变得明显。江枫倒在地上,只觉一阵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把手机放在耳边继续听贺景临唱歌,含混地说了一句:“好听……”
《西风的话》全曲不过一分钟不到,贺景临唱了几遍才停下,“……小枫,以后别再叫我‘贺总’了,就叫名字好吗?”
他等了很久都没得到江枫的回答,直到听见电话里传来清淡绵长的呼吸声,才知道江枫已经睡着了。
那晚江枫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把他抱到床上,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而后轻柔而深情地反复亲吻着他的手背,几乎像是至高的崇拜。
他梦见那个人坐在床边,久久地久久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满是宠溺,却也带了一丝寂寞。
第二天江枫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阳光透过白色碎花的窗帘照在床边,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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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约如期而至。这一次不如上次见面随意,《祈愿》整个制作班底全员到场,在星宇的录音棚试音决定嘉宾人选究竟是谁。
吴欣这次一改少女风的装扮,暗红色的蝙蝠衫颇显出一种成熟大气的气质,白色铅笔裤除了绝佳地衬出腿部纤细修长的线条以外,还多增加了几分果敢。
江枫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心里对吴欣虽然还是种避而远之的态度,一开始见面时那种反感却少了很多。这次见吴欣风格大变,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两人握手时吴欣还异常高傲地挑了挑眉,视线充满□□味。
“哟,帅哥,这两周过得还好?”
江枫心想好像除了水龙疯狂发作那一次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能力,如果她连水龙的活动情况都能够探知的话,这句话就是在问他有没有为当时拒绝了交易导致自讨苦吃而后悔。
他沉默了一会,最后只是平淡地朝吴欣微笑了一下,答道:“多谢关心,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