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场昏迷。
保镖队长扛着羽绒服,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管家满打满算只离开了这么半分钟,被他扶着站稳,沧桑桑白发三千丈:“天命难违……”
保镖队长没听懂,想把羽绒服先送去给梁先生,被管家一把拖住。
管家拽着他:“霍总还不知道两个圈带一个尖是什么意思,有机会你提醒梁先生,让他给霍总解释。”
保镖队长:“……啊?”
管家:“霍总雨天容易易感期,原因我没查到,可能是他在江南的那些年遇到了什么事,被哪个小野omega骗了清白,不要告诉梁先生。”
保镖队长:“……”
管家:“霍总夜里容易睡不着,要是他出来要水,把安眠药化进水里骗他喝。”
“等一下。”保镖队长又急又懵,“到底怎么了?”
“霍总其实知道,但我们想让他睡,为了让我们去休息,他也会喝。”
管家哽咽:“霍总易感期偶尔会剥核桃,剥不完整容易生闷气,不下雪,但会赌气不吃饭,尽量找薄皮的给他……”
听他竟然隐隐有托孤的意思,保镖队长大骇,扶着管家还要追问,不远处暗淡光线里的两个人忽然有了变动。
霍阑接过了梁宵手里的伞。
霍阑回想过一遍,翻检过全部和梁宵有交集时的天气,没听懂:“什——”
梁宵没等他说话,朝他伸手。
霍阑微怔。
梁宵横横心,没管可能当场结冰的霍总,把人整个抱住。
一身的淋漓水汽,梁宵自己都觉得冰凉,又是在场边,其实也不大好意思这么大喇喇抱人。
实在是一不小心没忍住。
他从没被人正经抱过,也没正经抱过人,这么来一下能叫心里好受不少,还是霍阑教他的。
霍总看起来如常,整个人在水雾里安静着,却平白显得茫然萧索。
梁宵在他身边站着,忍不住一直在想小时候的霍阑。
很多时候,执念就是这么种下的。
自己甚至都未必察觉,之后也不一定常想起来。但碰上当时的天气,当时的情形,或是其实只无意一闪念,才发现原来一直没能过去。
一直困在原地。
梁宵懂,轻轻叹了口气。
霍阑显然没料到他的动作,被他突然抱住,整个人难得有些愣怔。
梁宵冻得有点哆嗦了,撑着抬起胳膊,在他背后安慰地拍了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