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子一只脚半跪在沙发上,一边侧着身子往身后的玻璃墙外看去,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
在这个异世界,她遇见了熟悉的人。
这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不过……
太宰治子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不,并不是怀孕了还是什么的,她和费季卡之间清清白白——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异世界呢,身无分文呢,她还来月经了呢。
说起来她还是因为月经期暴躁而费季卡又不在所以打算做一个人工智能来代替他,结果日常熬夜到身体受不了了睡过去所以错过了穿越的整个过程来着。
太宰治子猛地扭过了头,视线在咖啡馆里转了一圈。
先不管为什么她穿越了还能遇见费季卡这件事,太宰治子只要确定一点就可以了。
她只要确定,这个人是她的费季卡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在这一刻都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太宰治子绕过桌子走到之前看着她的那个男孩子面前,她的眼神随意扫过摆在他身前桌面上的试卷,然后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眼睛转而看向试卷的主人。
须藤要被太宰治子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对于他时不时看她一眼感到不满,如果是他肯定也不胜其烦吧,毕竟没有那个美女喜欢被挫男看着,但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看她那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模样有点担心而已,嗯……大概也有点欣赏美好事物的意思吧。
但这么解释的话她估计会跟生气相信,虽然须藤要没有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生气的模样。
正当须藤要苦着脸想着应该怎么解释一下的时候,黑发的少女开了口:“可以借我一张纸和笔吗?”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声,“谢谢。”
“啊,啊?”须藤要呆呆地看着太宰治子,只是这次不是看她看呆了,而是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纸,笔。”太宰治子重复了一遍。
须藤要好险才反应过来,连忙从那堆又有些杂乱的卷子里抽出他用来计算打草稿的本子,他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数字,尴尬地一翻就是好几页。虽然平时他都是那样看着空的地方就写,但是被人看见还是快要社死了啊。
须藤要撕下一张,然后连着他的笔递给了太宰治子。
太宰治子从他的手里接过纸笔,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了【卫生巾】这几个字。
须藤要:“……”我、我好像瞎了。
男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眼珠子拼命地凑着地面,啊啊地上的花纹、哈哈、真好看哈哈哈。
太宰治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写完之后,她将笔盖盖好,横放在桌前,拿起刚刚她写的那张纸离开了。
走了几步之后脑子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她又转了过来,对着那边那个男孩子抬了抬下巴:“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须藤要结结巴巴地说:“……须、须藤要。”
这是搭讪吗……?
太宰治子闻言点了点头,便毫不留情地往刚刚她待的位置走去。
见状,须藤要莫名感觉有些失落,以至于他没忍住好奇心看向太宰治子,他想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写那个干什么。
太宰治子没在意青春期男孩的小心思,回到位置上时便将写着字的那一面贴在了玻璃上。
按照她计算的距离,这么大的字,费季卡他应该是看得见的。
她撑着下巴,朝着他扯了一下嘴角,做出口型:“拜~托~啦~”她的眼神在细密的睫毛下染上了些许深沉的黑,那一刻脸上笑意盎然。
费季卡,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她的青梅竹马,他会怎么做呢?
费奥多尔:“……”
被、被治子酱拜托了呢,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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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发生的命案,太宰治子扮演的一直是局外人的身份。
虽然参与进去也可以,不过初来乍到的话还是第三方能够看到很多东西。
因为现在,她一旦兴奋起来说不定会做出一些她自己也不能预料的事情,她讨厌那种感觉。
“毛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