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秋意转过?身和房灵灵、景萍道?别。
房灵灵从身后的?背包里翻出一?张课程表递给柯靖墨,“这是之?前剩下的?课程表,放在我包里也没?什么用,我就把它送给需要它的?人?啦。”
说完,拉着景萍挥挥手离开,“景萍,我知道?旁边那条街上有一?家面馆的?面特别好吃,咱们一?起去尝尝看吧?”
“好,正好我也有点想吃面了,走吧。”
两人?慢慢走远后,柯靖墨才?带着秦秋意回去。
柯靖墨说的?药膏是在一?个老中医那里配的?,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膏体居然是白色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挖了一?块出来,柯靖墨用手指均匀仔细地涂满她的?手腕,秦秋意坐在那里,笑意融融,“有点痒,你?稍微用点力。”
她又不是易碎品,没?必要小?心翼翼的?,而且他用的?力气太小?,弄得?她的?皮肤特别痒。
柯靖墨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带有色彩的?内容,喉结滚了滚,喷洒在秦秋意手腕上的?呼吸瞬间灼热起来。
“唔,”秦秋意痒的?有些受不了,她下意识地抽回手,眼里淬上了淡淡的?湿润,两只?桃花眸陡然变得?雾蒙蒙的?,“不用你?擦药了,我自己来吧。”
柯靖墨见状,看向她的?目光深邃到望不到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又忍住了。
秦秋意眨了眨眼,等眼中的?雾气消散,她从柯靖墨手里拿过?药盒,用指腹蘸取一?点药膏,往另一?只?手腕上涂起来。
“这药冰冰凉凉的?,擦完之?后感觉好多了。”她举起两个手臂晃了晃,之?前隐约的?刺痛被那股凉意压了下去,效果不错。
柯靖墨只?看到两片雪白在眼前划过?,颜色及线条极具视觉冲击力,他攥了攥手心,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底叫嚣着的?声音。
一?条白皙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秦秋意甚至能看清上面起伏的?肌肉和青色血管,然后,她的?手,就被这条手臂前的?大手抓住了。
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兔子一?样,被大手的?主?人?抓在掌心把完。
秦秋意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沉住气,不过?是牵手而已,你?可以的?。
咬紧唇瓣,她默许了他的?行为。
“抱歉,我没?忍住,可以吗?”他的?身体绷紧,突然开口询问了一?句,声音也如同拉紧的?琴弦,音调比平时略高了一?些。
柯靖墨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自家女朋友,一?旦她皱皱眉头或者表现出任何一?丝对牵手的?抗议,他会尊重她的?心情,立刻松开手。
秦秋意虽然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她看过?太多偶像剧和言情小?说,总体而言,比柯靖墨表现得?要从容一?些。
“你?牵都牵了,以后就不要问了。”她故作镇定地说着,然后偏过?头,眼睛盯向窗外,错开他的?视线。
牵手什么的?要是每次都要问的?话,那也太羞耻了,让她怎么回答?
回答不可以,情侣之?间牵牵手还蛮正常的?;回答可以,会不会显得?她有些不矜持?
总之?,“这些事要做就做,不要问出来。”
柯靖墨心中微动,喉结突兀地颤了一?下。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才?洗过?头发不久,洗发水浅淡的?玫瑰香,攀着她原本清浅的?小?花茉莉的?体香,慢慢顺着鼻尖上涌,渐渐侵占满他的?大脑。
怀抱中的?少女仿佛填满了他缺失的?心脏一?角,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满足。
柯靖墨清浅的?呼吸打在秦秋意的?头发上时,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刹那间传遍她的?全身。
秦秋意瞪大双眸:“!”
“你?怎么突然……”她的?脑子差点当机。
“不是你?说不要问的?吗?”柯靖墨的?嗓音顿了顿,“还是我理解错了?”
秦秋意回忆一?下自己的?那两句话,似乎确实有点歧义,她气恼地撅起嘴巴:“算了,就当是你?没?理解错吧。”
柯靖墨笑了,寒冰似的?眼底彻底化成一?片秋湖,秋风习习,却?自带一?分?温暖,他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秦秋意。”
“嗯?”秦秋意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脸颊粉粉的?,“怎么了?”
“我喜欢你?,”柯靖墨嗓音低沉,“只?喜欢你?一?个人?。”
斜阳把橙红色的?晚霞泼满整间办公?室,相拥的?两个人?同样被这种暖色调包围,气氛维余温馨与温暖,再融不进其它色彩。
*
第二天,范江风尘仆仆地将秦秋意堵在家里。
他眼底积下不少青黑,仿佛好几天没?怎么睡过?觉一?样,但是精神却?特别亢奋。
刘思艳和秦峰奇怪地看着范江,不明白他找女儿有什么事。
秦秋意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解释道?:“他是来找我买设计图的?,你?们不认识,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
说完,给了范江一?个眼神。
范江立刻会意,冲刘思艳和秦峰点点头,“我确实是找小?秦同志来买设计图的?,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秦秋意漱了漱口,然后把牙刷洗干净,草草洗了把脸,“爸妈,你?们放心吧,范老板不是坏人?,我带他去堂屋单独聊一?会儿。”
刘思艳:“行,去吧。”
为了让父母安心,她把范江带进堂屋后并没?有关门?,只?是找了个避开她们视线的?位置让他坐下来。
在看到范江身后那个鼓鼓囊囊的?大行李包后,秦秋意便大致猜到了他过?来的?用意。
“想喝什么?绿茶、白茶还是花茶?”
最近刘思艳她们为了满足不同食客的?需求,买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茶叶,按壶算钱。只?剩白开水和大麦茶是免费的?。
“有没?有凉白开,我一?路坐车过?来渴死了。”范江也不客气,直接提了要求。
秦秋意笑着把橱柜上专门?用来晾凉白开的?水壶拎过?来,给他倒水。
范江真的?渴坏了,一?连灌了三杯水才?慢慢停下来,不过?依然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我记得?从你?们乐固市到我们南桥市,坐火车也就四个小?时,怎么把你?渴成这样?”她索性把水壶放在范江旁边,方便他随时取用。
“嗐,我这不是没?坐火车吗?”范江抓了抓脑袋,用手指了指那个行李包,“我把这次的?分?成给你?带过?来了,这笔钱的?数额不小?,我担心在火车上会遇到小?偷,便找了人?比较少一?些的?长途大巴。”
“大巴车开到这里要七个小?时,车子中途还抛锚了一?次,修车又废了两个小?时。这九个小?时我是不敢睡觉不敢下车买吃的?喝的?,生怕一?个看不住,钱被别人?给偷走了,弄得?我是心力憔悴啊。”
范江跟秦秋意诉完苦,换来秦秋意要请他吃美食的?承诺后,才?直奔主?题。
他动作豪迈地把行李包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接着“嗖”地一?下拉开拉链:“呐,这是你?的?分?成,一?共33000块钱,你?清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