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色正自闭着，纨绔们已经被他开启的新话题带跑了，车轱辘围绕着“送礼”和“小情人”碾来碾去。
酒过三巡，终于有人说了句大实话。
“送什么？车子票子房子，三子万变不离其宗。”
乔予安一直支着胳膊静静听着，不时给楚钰吃的东西试毒，眼神从开始就没离开过楚钰。
这会听见这句话，才分神想起楚钰资料里和沈意家一模一样的住址，再想到沈意黑心金主的身份和楚钰身上浓得散不开的渣信息素气息，不难想象楚钰都住在什么地方。
这么一想，乔予安的视线再次从沈意身上掠过。
刚刚恢复过来的沈老板天灵盖一凉：又关他什么事？
旁边聊得欢的纨绔们不少都注意到了乔予安的视线。
他们聊了这么久，乔予安的视线三不五时就落在楚钰身上。
察觉到不对劲的几个纨绔开始窃窃私语。
“你有没有觉得，这朵小白花不一般那！”
“刚开始没觉得，现在越看越像......”
“凌熙之？”
“替身？”
“我们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别要了”、“脏死了”、“穷不拉几”、“骚”......刚才的字字句句化作黑体加粗的弹幕飘过他们脑内。
几个发现“秘密”的纨绔们面面相觑。
“......”
“......”
然后不约而同地抖了起来。
附和这个恐怖话题的人还在滔滔不绝。
其中一个惜命的纨绔开了口：“诶，乔少最近是不是看上了凌悦和沃进啊？”
“什么啊？我们不是在说情.......唔。”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按下去。
捂住他的人仿佛没看见他挣扎，笑道：“对诶，这次是不是又有人想截胡？”
“第二次了？黑马啊。”对此无所知的人跟着附和。
“唔——”被按着的那位话题附和者不爽地甩开捂着他的手，瞪着惜命的纨绔：“你搞咩啊？‘情人’还成屏蔽词了？”
此时此刻，本来喝得烂醉的某位老板还他喊醒了，支支吾吾地醒了过来。
刚刚吹哨的纨绔们一眼看到那位老板，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小王吗？王老板没什么出名的，最著名的事迹就是横扫了树屋所有类似乔少的小金丝雀。
其余纨绔困惑地看了他们一眼，本来还想问他们怎么了，下一刻便跟着石化了——
小王朦朦胧胧一眼看到两位美人，不知死活地开口在火线上跳舞。
“这，小美人还带了个大美人啊？”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这下连沈意都石化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能引战的，激动。
于是一屋子人看到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满脸淫邪地看了乔予安好一会，才道：“原来是乔少啊......乔少真是越长越美了，之前在楚老爷子寿宴一见我就一直忘不掉，哎呀！”
那句“楚老爷子”撩动着楚钰敏感的神经，他看了眼乔予安俊美的侧脸轮廓，脑中依旧一片空白：他也去过外公的寿宴？如此美人，少年时只会更引人瞩目，他怎么会没印象？
小王转眼看见乔予安身边的楚钰，咽了咽口水：“我说呢，原来是那个征服乔少的小美人。”
乔予安柔然的长眸看过去，接触到的人都背后发冷。
只有那人酒还没醒，含含混混地问：“咱们不一直有福同享嘛，乔少啥时候带上小美人让我们一起玩？”
内心那点色心被暴露的各位反应一致——
众老板恨不得把他摁头扔出去：“有福同享个屁，他还是醉着吧！”
金丝雀们无语凝噎：“咿呀！带不动带不动，这届金主带不动啊！”
纨绔们摇摇头：“酒壮人胆啊酒壮人胆，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只有沈老板别具一格：苍蝇搓手手，嘿，忍不住了吧，快把那层皮撕下来让楚钰清醒清醒。
楚钰也看到了沈意看戏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那人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脸色就跟着阴了下来，在这里从来只有他撩，可没有被众人玩的道理。
他看了乔予安一眼，他也想知道小美人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