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市机场。
莫琪瑾的车子在停车场上?停了好几天?。
扫码付停车费的时候,微信界面弹出费用?金额,高?昂的停车费把她从某种?被美色所迷惑的情绪里拽出来。
花出去?的钱能够让人清醒。
莫琪瑾倒吸了口凉气,侧头对周珩抱怨:“你败家。”
周珩懒懒地靠在副驾上?,嗤笑了声:“你家大业大。”
像是怕她反悔,他又坐直了些,郑重其事地弹了弹驾驶位,提醒着她某种?身份:“你求过婚了,别轻易伤害我这颗脆弱易碎的,玻、璃、心。”
莫琪瑾:“......”
懒得跟他掰扯,莫琪瑾输入支付密码,又转过头去?跟他确认目的地:“你养病期间?,是住在我家还是住你自己家?”
周珩打?算回自己家住,莫琪瑾却觉得住恒江湾更方便一些。这样便于她照顾他。
“行啊”。周珩思考了一下,没有很坚持:“但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系个安全带?”
支付成功,莫琪瑾收起了手机:“你自己不能系吗?”
“不是你说要照顾我?”周珩说:“我不得先体验一下,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莫琪瑾觉得周珩可能是担心去?了她家以?后,她照顾得没有护工阿姨周到。
虽然觉得他这担心很多余,但为了让他能够放心,莫琪瑾还是决定好好表现一下。
她很快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侧身去?扯周珩座位上?的安全带。
但受到身高?和手臂长度的限制,她有点儿够不着。这会儿只能半弯着身子,贴向他那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鼻息就在咫尺间?。
莫琪瑾甚至能感?受到周珩炽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指尖一顿,耳尖一热,面颊就红了几分?。
莫琪瑾屏起呼吸,强迫自己镇定。
细白的手指落在安全带冰凉的金属锁舌上?,向左扯出长长的安全带。
锁舌落入锁扣的刹那间?,在她逃离这种?压抑气氛的边缘,赢弱的细腰间?被人用?力一握。
安全带的金属锁舌缩回座椅右侧,莫琪瑾的手心突然一空。身体前倾,失去?重心的那一刹,她的双手本能地寻了个安全点,撑在他的胸前。
以?为他瘦,手感?会有些硌着,但好像......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还能摸到他紧致的肌肉线条。
抬眼去?迎他的视线时,他却不打?招呼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唇与唇相触。
四目相对,莫琪瑾愣怔住。
又来???
正当莫琪瑾以?为他会像先前的两次一样,很快便放开她时,他却不按常理出牌了,轻轻咬着她的唇,就是不松。
他的唇很软,有些冰凉。
唇尖舔过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齿,一一扫过。
莫琪瑾没敢动,只生生由着他这么胡来。但周珩好像并不满足于此,很快变本加厉起来,低低的嗓音环绕在耳际:“张嘴。”
他的声音醉人又诱惑,叫人无法抗拒。
莫琪瑾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片混乱,也一片狼藉......
莫琪瑾仰着头,呼吸变得沉重,就这样微喘着,听?了他的蛊惑,慢慢松开了牙关。
青草的香气一下子钻入口腔里,他在她的唇齿间?舔舐,流连不止。
带着她不断地迎合和碰撞。
从这个角度,莫琪瑾刚好可以?看到他冷白的侧脸,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动弹,下颌线线条流畅滑落。
他这模样,好看极了。
让人虽然紧张,却也忍不住想要更多。
“眼睛闭上?。”
他的手慢慢滑落,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力道最终停留在她的手指上?,捏住指尖,略显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腹。
轻轻安抚。
安抚着她的不安。
莫琪瑾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在他的引导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的木质清香愈加清洌,他的吻愈加真实,一寸一寸,把那错过的九年时光,一点一点儿找回来,完完整整地填满。
时光凝滞住,只剩下风在低喘。
......
好半晌,周珩才舔了下她的唇角,看着她面红耳赤,又懊又恼的模样,饶有兴致地说了句:“你这照顾,还算周到。”
莫琪瑾被他气笑。明明是他先动的手,还说得像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一样。
“周珩”,莫琪瑾抿着唇,难以?抑制语气中的古怪情绪,“你这个人可真好玩。”
周珩装作听?不明白她话?里的讽刺,淡淡搭腔:“你不是还没玩过么?”
莫琪瑾:“……”
就叫人气极反笑。
“我觉得你还是住自己家吧。”莫琪瑾发动车子,十分?后悔邀请他去?她家养病的决定:“我那儿不方便。”
“但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莫琪瑾就没见过哪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还能......
还能拽着人,一天?亲几回的。
车子驶出停车场,她终于忍无可忍:“那你请个护工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莫琪瑾:周珩,你再亲我一次试试!!
周珩:却之不恭,老婆。
————————
快完结了,厚着脸皮跟大家求个预收。(^_^)
《敢不敢跟我回家》(下本开)
《你还笑啊?》下下本开,文案:
徐禹珂走出派出所,云层裂隙,暴雨滂沱。
雨水模糊了视线,分不清殊途陌路。
唯独能分辨出程雨栖的哭声,盖过了雨声。
徐禹珂走过去,将头顶的伞挪到她的肩上,唇角洇着笑:“栖栖?”
程雨栖卷起裤脚坐在台阶上,泥点儿溅上瓷白的腿腹,哭到打嗝:“叔,我都这么惨了,嗝~你还笑啊?嗝~你还是不是个人?嗝~”
徐禹珂舌尖抵过下颚,弯下腰,目光与她平视,笑着改口:“小雨。”
程雨栖仰头望天:“叔,这雨还小啊?”
“这雨比依萍问她爸要钱的那天可大多了。”
“叔,你看雨这么大,我能不能问你也要点儿钱?”
徐禹珂拎起裤腿蹲下,瘦白的指节抽出纸巾,一点一点擦掉她小腿上的脏渍,将她卷起的裤腿轻轻放下。
黑伞在身后掉落,雨点溅起劈劈啪啪的响声。
徐禹珂最后用掌心蹭去她的眼泪:“钱我可以给你,但你能不能别叫我叔?”
程雨栖:“真心话吗?”
随着一声清脆的语音到账提示,程雨栖破涕为笑:“爸。”
徐禹珂:“……”
*
徐禹珂去虞城赴任那日,推掉了新团队为他准备的欢迎仪式,只为了能和新婚的小妻子吃顿家常菜。
家里冷锅冷碗,她不在。
徐禹珂煮了碗家常面,一个人吃。
……
半夜,程雨栖喝得烂醉,扶着墙进门,戳着门后人坚硬的胸膛,酒后吐真言:“徐禹珂,我们新来的那个负责人,人家为了陪老婆,放了我们整个团队的鸽子。你呢?你就知道抛下我,整年整年的出差。”
“我要跟你离婚。”
门被“砰”地一声拍上,程雨栖被拎进卧室。
餍足之时,徐禹珂慢条斯理地捻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笑得散漫:“离婚,是真心话?”
程雨栖吸着鼻子:“是、是大冒险。”
*****
在万千迷途里,我拨开云雾,奔赴星光而来。
——徐禹珂
*****
凝望浮沉时,我念你的名字,当做是我的快乐。
你也可以念我的名字,在午夜梦回之时。
——徐禹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