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在正房院门外等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一个粗使的三等婆子慢悠悠的走过来过来,远远站着道:“太太说了,最近身子愈发重了,也懒怠见客,说是哥儿若来了便在这屋子外磕个头。”顿了一顿,眯着眼笑道,“也算是全了哥儿孝顺的心意。”
林琛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那婆子一眼,温言道:“既如此,琛便不叨扰太太了。”说罢,弯下小身子,对着正德堂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便径自转身往自个儿的小院儿去了。
那婆子被他看了一眼,只觉得心里发毛,也说不出个什么,只得往地下啐了一口:“一个庶出的种,充什么爷们儿的款儿!”
文秀正带着几个捧着沐盆巾帕小丫头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扯一扯那婆子衣角,悄悄笑道:“妈妈这话错了,琛哥儿好歹也是主子,哪里由得了我们这些人说嘴。太太可是不依的,妈妈可改了。”
那婆子忙笑道:“老婆子谢姑娘提点。姑娘仔细脚下些,这正月的天气,最是恼人呢。”
文秀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几个小丫鬟忙上前打帘子请她进去了。
文秀进了屋子,正在脱卸斗篷呢,罗绮便递上一盏滚滚的茶水,笑道:“太太那还要等会子才叫人呢,姐姐且先暖着。外面风吹得脸疼,还要盯着她们打水,可苦了姐姐了。”
文秀轻轻地刮着茶沫子,也不说话,半晌才叹道:“你们也太过了,今儿我看,琛哥儿在外面等了足有盏茶的功夫呢。好歹是个主子,哪里容得这般糟蹋。”
正月闺阁不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