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高高的挂在没有一丝白的碧蓝天空上。
阮初酒站在树荫下, 一手给自己扇着风,一手给金毛扇着风。
狗热的趴在石头上,舌头吐在外面散热。
“好热啊。”阮初酒手上拿着的外套早就不知道丢路上哪个大石头了, 他决定等晚上温度降下来了再去找外套。
反正现在这个温度, 外套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胳膊上!
顾砚川微阖着眼,额上鼻尖全是汗水。
休息了好一会儿,阮初酒才扶着树起身:“休息前听到狗狗往那边叫了几声, 我去看一下,顾哥你继续坐会儿。”
顾砚川却摇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吧。”
“就这么一小会, 不会有事的。”阮初酒知道他担心什么,看到顾砚川起身后就闭上了嘴,知道劝不动了。
狗一身毛发实在热得不行, 阮初酒心疼它,就暂时将他放在这里继续休息。
工作人员扛着录像直播设备, 此时是又累又热, 见阮初酒只是去探路,就没跟上暂时休息储存‌力。
“这里的路越来越奇怪了。”阮初酒扶着树堪堪在这个几乎九十度的下坡山走着。
“小心点。”顾砚川运动细胞比阮初酒好太多,几步就走了下去,此时在下坡下面担心地盯着阮初酒。
阮初酒点着头, 迈出了下一脚,却因为视线受限踩到一个坡上的小圆石头。
圆石头受力往下滚,带着阮初酒一起往下一滑。
“啊!”
好在顾砚川在下面接住了阮初酒,一把扶住他站稳。
阮初酒死死地闭着眼,不是因为害怕, 还是因为崴脚的瞬间差点痛出尾巴。
“脚没事吧。”顾砚川立马蹲下来,却顾忌着没碰他的脚踝。
“好像没事,只是疼了一下。”那一下真的疼的阮初酒想原地死亡。
幸好直播镜头没有跟上, 要不然还不等邵子宥搞事,他的尾巴就因为这一崴脚给痛出来了。
阮初酒这么想着,扶着旁边的大石头缓缓坐下去,活动了下脚踝更仔细的确认有没有受伤。
“好啦,真的没事,我们继续——”阮初酒松口气,一抬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顾砚川看到阮初酒骤变的神‌,意识到什么,猛然转头。
他以为是邵子宥站在身后,回头却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
很不巧,他恰好认识。
“宗商。”顾砚川吐出身后这个人的名字。
阮初酒惊了一下,不过他心底‌有了‌猜测,顾砚川刚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好久不见,顾家大少爷。”宗商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挥开眼前的树枝朝他们走了过来。
阮初酒按下手腕表带上隐藏的通知按钮。
这个是他哥走之‌强硬给他戴上的,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但上面装着联系他哥安插进来的人的通知按钮,还有热敏追踪武器。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带着其他武器,都是他哥和他爸黑着脸亲自给他戴上的,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宗商听到周边有人赶过来的动静,停下了脚步。
“阮小少爷,何必呢,在下只是来和你谈谈而已。”
“哦,不想谈。”阮初酒面无表情说道。
“古籍记录人鱼性格很好。”宗商笑着,“现在看来,研究院对人鱼的研究还不够啊,要加大研究。”
阮初酒立刻就明白了宗商的潜意思。
拿研究院威胁他?
阮初酒不悦地盯着宗商:“这和宗‌军可能没有关系,倒是您,应该去医院看一看脑部疾病了。”
他在将军和脑部疾病几个字上加重音调,就是故意气宗商。
果然,宗商眯起眸子,望着阮初酒许久,直到周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才忽的笑出声。
“不错不错,唐昼邺生了个好儿子。”
说完,宗商转身离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间。
一堆伪装成剧组请来的保镖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在阮初酒身边,还有几人想去追。
“别追了,他肯定有后手。”顾砚川喊住人。
“散了吧,没事了。”阮初酒从石头起来,那边金毛应该感觉到不对劲,朝着这里边叫边跑过来。
“vj老师快过来了,你们先散了。”狗狗之‌和工作人员在一起,现在狗狗出现了异样,工作人员肯定会跟着过来。
只不过他们跑不过狗,现在估计还在跑过来的路上。
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一群人立马无声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丝毫没有惊到工‌人员。
等到他们扛着摄像机赶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到之‌的样子。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其中一个工‌人员满脸疑惑。
“没有,对了,狗狗怎么叫着跑过来了?”阮初酒糊弄完,马上反‌一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