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尧迟看着对方一口一个大肉包，有些不可思议，“那师尊喜欢什么？”
“喜欢你呀。”
一瞬间他忘记了咀嚼的动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楚忱洵就擦了擦嘴，无情道：“师父喜欢徒弟天经地义。”
慕尧迟眼下覆上一层阴影，“师兄他们也是么。”
“差不多吧，只要乖的都喜欢。”
“……”
放下手里的肉包子，慕尧迟低声道：“弟子饱了，师尊要买糍粑就买吧，卫青师兄他也很喜欢糖心糍的，以前每个月师尊都会下山买给师兄吃。”
徒弟不提这茬他都要忘了，只是……
“你好像不开心，是师尊说错什么了吗？”
慕尧迟平复好心情，抬脸时已经看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绪，他摇头道：“弟子没有不开心，弟子会很乖的。”
“唉。”楚忱洵叹息地摸摸徒弟的头，“面对师尊时不要如此谦卑，会很累的。”
尽管徒弟不想吃糖心糍了，他还是买了两份，一盒提在手里，一盒让徒弟抱着，“你极少出门，虽灵力达到筑基水平，但终究还是缺少施展经验，待会让师兄和你练练，你看可好？”
慕尧迟心情更差，闷声应了句“好”，一步一步迈着阶梯，走到了崇阳殿。
师尊要留在大殿办公，他便独自一人回竹舍，到了石子路时，一道身影出现在跟前挡去了去路。
“五师兄？”
拦住他的是正是小几日未见的卫青，除了笑容减少，师兄的穿衣喜好似乎也低调了许多。
“小白莲，哄得师尊连我最爱吃的糖心糍都给你买，真是不脸。”糖心糍店铺的包装独特，卫青一眼就认出是他吃了几年的点心。顿时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
谈到这个，慕尧迟其实有点心虚，他当时便是看师尊每月都给师兄买零嘴，不由羡慕，才求着师尊也给自己买一块。
当然，师尊狠狠拒绝了他，还罚他两日不准吃饭。
他也没想到师尊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
“师兄，师尊他给你……”
话没说完，卫青一把拍落他怀里抱着的盒子，盒盖一松，一团团香甜的糍粑滚了出来。
“噗呲！”糍粑被人狠狠踩踏，色泽透亮的红糖水瞬间溅了出来，慕尧迟的裤脚也被溅上了几滴，他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着罪魁祸首。
“师兄，这是师尊买给我的。”
“那又如何。”嫌踩不够解气，卫青还用鞋尖碾压了几下，事后抬脚在旁边的草地擦鞋。
“你以为师尊真的喜欢你了？你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若是喜欢，为何收了你又冷落那么多年？”
“别傻了，师尊不过是变着法子玩你罢了。”
他语气不屑，像是对师尊了如指掌，慕尧迟顿感不适，死死地盯了过去，“师尊告诉你的？”
卫青冷笑一声，像是在看一条低贱的蛆虫，一脸高傲道：“没错，师尊亲口告诉我的，他说……”
“你让他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