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愫和?李三娘都是女鬼,加上这女鬼也的确不容易,打这个板子的时候就不像之?前打那些?艳鬼时那么凶狠,随便打了三板子,叫她疼了疼以后,也就算了。
阮椒打开鬼门,把?这女鬼送去投胎。
女鬼走后,他才松了口气,带着城隍印和?下属们,一起走进别墅,来到二楼的神堂里。
墙壁边摆着很多坛子、罐子,阮椒瞅了瞅城隍印里关起来的鬼,虽然各个都被神光禁锢,很是虚弱,可也不能老这么放着。
于是,他伸出手指,朝着那些?坛子一一点过去。
随着阮椒的动作,城隍印里一道道鬼影飞出来,分别钻进不同?的坛子里,再有一点神光过去,把?坛子封锁起来。
接下来,坛子们飞起,好好地摆在城隍印内部?的某个角落。
阮椒看了看墙壁边越来越少的坛子,不由叹了口气。
时间越久,收到的恶鬼越多,可还没能下阴间,找不到地狱所在,这些?恶鬼全都没个处理,上天押着的功德(工资)也迟迟不到。
这一回,要是地狱开了,阮椒得到的功德必然不少,然而没有,所以他得到的也就是救下常立华的,以及让刚才那女鬼投胎的。
加起来还是不多,攒起来也是相当的慢啊……
摇了摇头,阮椒郁闷地吐出一口鬼气。
不管怎样?,一切都还是在往好处发?展,还是先别想壳子还没复苏的事了,想想自己干这一行越干越带劲,想想自己刚赚到的钱,再想想连那个死硬派大魔王都被他开了眼……他那点郁闷顿时消散了。
朝着城隍像看了一眼,阮椒一扭头,回房间了。
“覃姐、三娘,你们带着鬼兵们继续巡街。”
牛头马面没有异议,她们白天晚上闲得慌,正?要出去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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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宗岁重起床后,走到了神堂里。
他转过头,看向墙壁边——坛子少了很多。看来,昨晚他听到的细微动静是真的。
然后,宗岁重的视线落在了那尊城隍像上。
在这尊城隍像被堂弟请回来的时候,他虽然同?意了,却并不相信鬼神,当然也没有仔细看过,对于这神堂,也很少进来。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城隍像代表的就是小学弟,就难免有些?好奇。
城隍像很高?,红色官服,黑色官帽,帽边有两翼摇摆,脸上是青面獠牙的鬼面,手掌也是青色的鬼爪,看起来跟小学弟显化的外形大致一样?。
然而,也有不同?的地方?。
那最大的不同?就是,城隍的身?材很……雄壮,宽阔胸膛,健硕的腰身?、臂膀和?腿脚,看上去很有一番威严的模样?。
宗岁重不禁想到了之?前那个跟小学弟本身?差不多瘦削的官服人影,不由莞尔。
这一刻他倏然想到,或许就是因为学弟本身?的形象不够威严,所以才刻意用鬼面、鬼爪示人?而有这先声夺人的可怕面孔,旁人见了,当然就会先入为主,将他想象得威武不凡。
想到这,宗岁重又站在那城隍像前,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就听见了身?后的门响。
“……学长?”是小学弟的声音。
宗岁重转过头。
一道人影嗖地钻进来,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很急切。
“学长,你可千万别拜城隍!”
宗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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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椒自打下属越来越多,晚上就不会亲自去巡城了,而他身?为一具尸体压根用不着睡觉,所以很多时候晚上也都是拿来熟悉城隍神力、技能或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这一晚,阮椒就躺在床上,认认真真地在脑子里给下一篇论文打了个大纲。
打完以后,差不多就天亮了。
阮椒有点纳闷。
平时住在这边的时候,总是宗学长过来叫他,今儿个差不多到时间了,学长却没来,该不是学长睡过了吧?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跳起来了。
也该他过去叫学长一回了!顺便,还能调侃调侃睡过头的学长……
抱着这样?的心态,阮椒迅速洗漱,迅速打开房间门,迅速走到宗岁重的房间前。
房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
阮椒顿时失望。
……调侃不成?了,工作狂学长还是工作狂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