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岭的这句话就像是再度给大厅里面按下了播放键一般,房间内光线突然变暗下来。
再度亮起来的时候,这里的仆人还有士兵们全部都换了一种奇怪的装扮。
原先整齐的衣服变得残破不全,而他们脸上也出现类似于尸斑的东西。
“艹!速度这么快。”有个玩伴被吓到了,骂了出来。
“全部都是鬼?”乐岭喃喃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
而也是因为他的话,演员们全部都诡异的转头看向乐岭。
作为女娲族的少族长,乐岭实际上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是当这些‘鬼’的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乐岭还是觉得有些微微发冷。
茶修看着眼前的景象,咬着嘴唇往前迈了一步,却被‘鬼’士兵封住了去路。
“姐姐,这次你是争不过我的,这次少帅是我的。”红衣少年笑声既嚣张又阴森,而就像是附和着他的笑声,‘鬼’士兵们将乐岭他们这行人全封住了去路。
少年扯住晏景宁的往自己方向拉近的举动就像是害怕眼前的人要抢人,又带着孩童般天真的占有欲。
只是乐岭却在后面低声跟玩伴吐槽:“我觉得我要是上去抢人的话,第一个宰我的人不会是这些鬼士兵,而是晏景宁。”
当然乐岭所说的话本来就是没错,在房间内发生变化的第一时间,晏景宁就本能地将闻泽护在身后。
保护对方像是已经融到晏景宁他自己的本能反应当中,不过晏景宁在感觉到身后贴上来的少年躯体时微微一愣。
闻泽从晏景宁的身后环住对方的腰部,冲着现场的人说道:“我把少帅带走了,如果你们能在两个小时内找到救出他的方式,那我就把他还给你。”
红衣少年说完之后,在喜堂的大厅里面,已经看不到这两人的身影。
此时,晏景宁在感觉脚下的地板像是突然抽空了,便反应极快的翻身抱住闻泽在空中交换了一个位置。
只是他想象中的撞击疼痛并未发生,从背后传来的触觉更像是摔入一团棉花中的感觉。
即使这样,晏景宁没有顾忌自己被垫在下面,反而第一时间问道:“小泽,你没事吧?”
栽倒在对方身上的闻泽摸了摸自己脸,抬眸看向对方:“没事,这些都是布置好的,不会受伤的。”
这时,晏景宁才发觉两人所在的地方居然是类似于红色婚床的房间,身后的触觉就是柔软的被褥。
“这里是?”晏景宁查看四周,缓缓问道。
“拜完天地后,应该是什么程序?嗯?”闻泽压低声音,俯身在晏景宁耳侧调侃道。
对方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眸色变得深沉起来,并且没有回应闻泽的话语。
但是闻泽却从贴合紧实的胸口感觉到慢慢加快的心跳声,他有些惊讶的说道:“宁宁,你怎么心跳加快了?”
晏景宁没有理会闻泽,只是抬手将对方微微推开。
不过闻泽在看到自己的身上的嫁衣后,反而恍然大悟说道:“看来是我的这身嫁衣,还有婚房气氛缘故。”
说着,闻泽眼神带着揶揄的色彩,拉住晏景宁的手贴在自己露出来的小腿上说道:“来来,不客气,兄弟嘛,就是这个时候两肋插刀的。”
晏景宁感觉到手下顺滑的肌肤,声音变的稍显严厉:“你下面没穿长裤!”
“这种天气,这么厚的衣服你想热死我。”闻泽大大咧咧露出白皙的小腿,只是他却并不知道这样若隐若现的效果更是让人心痒。
晏景宁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他环顾了一下这间房,红色的蜡烛、飘着红纱的婚床,还在一旁放着两杯酒的桌子。
这些都是典型的婚房布置,只不过虽然用的是红色,但是整个房间却像是建在地底下的感觉,有种被关在棺材中的感觉。
果然这里就是最后一个场景,也就是冥婚故事的少帅和鬼新娘两人的洞房。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少年清脆的声音将晏景宁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侧身一看闻泽已经站在桌子旁边,举着酒杯向自己示意。
“小泽,你……”晏景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演戏就要演全套呢。”闻泽看出晏景宁的不愿,顺带还使用上了激将法:“还是说你不敢?”
只是晏景宁很想说,并不是我敢不敢的原因,而是他现在感觉到自己对于闻泽有些其他想法。
以前还能骗自己是因为属于烛龙那种强烈占有欲,而刚刚他发现自己对于贴在自己身上的闻泽产生了别的冲动。
而闻泽还死活不知的,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诱惑着自己。
“宁宁!”闻泽微微皱眉,看着转身背对自己的晏景宁有些生气了。
他想到当时在天台上看见别的人跟晏景宁告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晏景宁以后有恋人,那是不是也会跟自己疏远呢?
当闻泽意识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更大之后,从心里冒出来一蹿邪火。
玩了这么久,闻泽也没能喝上一口水,看着桌上的酒瓶他直接将瓶盖拧开直接往嘴里灌。
然而少年被辛辣的酒水呛到咳出来时,才知道放在桌上的居然是真的酒而不是白开水。
晏景宁听到闻泽的咳嗽声,连忙转身上前:“小泽,怎么了?”
闻泽咳得暂时没法回答对方的话,只能捂住嘴微微缩了缩身体。
晏景宁拾起酒壶闻到里面的酒味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无奈:“这么大的酒味,你都没闻到吗?”
但是在看到闻泽那白皙的脸也不知道是被呛还有些微微发红,咳到连眼角都有些泛红时,晏景宁还是有些微微心疼。
“还交杯酒呢?连真酒假酒都分不清楚。”晏景宁将人抱在自己身上,然后拍着后背给对方顺气。
而闻泽就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晏景宁的怀里,他感觉自己头有些晕,就像是酒劲上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让他直接把下巴搁在自家竹马的肩膀上,然后享受着对方的顺毛。
“宁宁。”
“嗯?”
闻泽想了想,问道:“你以后会娶老婆吗?”
听到闻泽的问话,晏景宁给对方拍背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闻泽喃喃的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到晏景宁根本就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听到貌似有‘喜欢’这两个字。
他扣住闻泽的手腕,有些紧张的问道:“小泽,你、你刚刚说什么?”
只是这些话,已经有些酒劲上头的闻泽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眯眼看着桌上的酒杯:“交杯酒!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