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闻泽觉得自己没脸去见哥哥,或者说是他觉得哥哥可能并不想看到自己。
只不过闻泽话虽这样说,但是当他想到自己马上要去剧组拍戏,可能有段时间见不到哥哥。
所以第二天下午,他便不由自主的搭上了前往A市的火车。
两个城市之间乘坐城际火车,也才四十分钟的路程。
当闻泽抵达闻谨所在的圣心医院的时候,天几乎都还没有黑下来。
“偷偷看一下的话,应该没什么吧。”闻泽看着亮着灯的病房,喃喃的说道。
青年将鸭舌帽的帽檐压低,黑色的口罩将下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带着这样的装束,闻泽踏进了这所医院的最顶层病房的电梯。
当他抵达了闻谨所在的楼层之后,轻车驾熟的来到了一个加护病房的门口。
有种话叫做近乡情怯,这种感觉也可以形容闻泽现在的感觉。
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几乎都能听见一墙之隔的那位与自己从细胞开始就紧密相连的人轻微的呼吸声。
青年抬眸从门的缝隙中看了进去,那里躺着的是自己血脉至亲,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常说双胞胎之间会有某种感应,闻泽能感受到病房内的监视仪器的上显示的心跳声几乎快要跟自己重叠了。
“哥,你这是知道我在这里吗?”他盯着病床上的人,喃喃的说道。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那张几乎与自己无差别的脸消瘦憔悴的不忍直视,更别说宽大的病服更加病床上的闻谨衬托的消瘦。
其实躺在那里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闻谨。
想到这里,闻泽的眸色渐渐变沉了几分。
医疗设备的滴滴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突兀,看护护士在看见站在门口的青年问道:“来看三床的吗?”
闻泽将声音压低说道:“嗯,他怎么样?”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的问题,你是他的家属吗?”护士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对方带着口罩的样子有些神神秘秘的。
“嗯,是的。”闻泽点了点头,他侧目看向房间内的青年,眼眸中隐藏不住的关切。
“那你直接进去看他吧。”护士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房门在自己的面前大开着,但是闻泽却并不敢走进去,他担心惊扰了对方的休息。
床上的青年除开皮肤比较苍白没有血色,以及身材消瘦的惊人之外,几乎与闻泽没有什么区别。
紧闭的双眼以及监视仪器上显示的心跳声,代表着对方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
闻泽还是没法踏过那一道门口,走到昏迷状态的闻谨身边。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之后,闻泽转身离开了这里。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后闻泽起床后发现房间内已经没有晏景宁的气息。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品类丰富的早餐,就如同闻泽这段时间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能看到的。
在瓷碗的下方压着一张纸条,闻泽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晏景宁留下的留言。
闻泽知道自家竹马从小到大比较偏向于纸质的留言方式,不限于纸条以及小黑板的这两种。
闻泽看了一下纸条,上面写着食物做好了,行李也帮自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