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嫚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端木晋旸把她从窗户上抱下来,沈嫚嫚也顾不得端木晋旸是她的顶头上司了,大哭着抱紧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架着双手,似乎感觉到有些不适,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推开沈嫚嫚,就说:“沈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沈嫚嫚大哭着,说:“呜呜……端木先生,谢谢你……呜呜要不是你……我……我就……吓死我了……太可怕了……”
张九:“……”
张九托着自己红肿的右手,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英雄救美的明明是自己啊,面瘫完全是来捡瓜落儿的,结果还被美女贴身拥抱了!
张九想了想,其实说捡瓜落儿也不算太正确,毕竟那个恶鬼似乎是怕了端木晋旸身上的阳气才逃跑的,也算是半个英雄救美。
很快保安和警察都来了,但是因为洗手间里没有摄像头,所以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沈嫚嫚也不能说被“色鬼”袭击了。
沈嫚嫚要去配合做笔录,但是她不敢一个人走,张九等着沈嫚嫚的家人都来了,这才疲惫的走出了餐厅。
端木晋旸也跟着走出来,用食指轻轻擦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伤口,还有点疼,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擦血的动作,感觉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苏的不行,或许是因为端木晋旸长了一张男神脸,又很有气场的缘故吧。
端木晋旸身上本身就有很强的阳气,他的血液和□□里同时也拥有很强的阳气,例如喜悦、出汗、流血这些平常的事情,都能让他的阳气外泄。
端木晋旸的脸上只有一个小口子,但是对张九的吸引力简直是致命的,那小口子仿佛散发着甘甜的香气,简直是“勾引”!
张九用余光盯着端木晋旸的血口子好半天,“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嗓子里特别的干渴,如果可以,他真的特别想轻轻舔一舔端木晋旸的伤口,把那些流出来的血吮吸掉,不然太暴殄天物了!
然而这种动作实在太诡异了,男人对男人做更加诡异了,当然男人对女人做也不行,会被当成流氓扇嘴巴的……
端木晋旸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目光,实在太热烈了,虽然张九一直用“旁光”看他,但是偷看都这么热烈,张九还真是头一个人。
端木晋旸要承认,偷看他的人,不止张九一个,几乎每天都有,但是让端木晋旸觉得好笑的,还真是只有张九一个。
端木晋旸低头看了看他肿成酱肘子的手腕,说:“去医院吗,我可以开车捎你。”
张九说:“没事,小伤,回家涂点跌打药就行了。”张九心想,去医院多贵,现在去医院发烧感冒都要花千八百,千八百要给多少手机棺材贴膜呢。
端木晋旸说:“那我送你回家。”
张九这次没有拒绝,说:“谢谢,麻烦老板了。”
端木晋旸把车子打开,说:“不要叫我老板。”
张九说:“为什么?”
端木晋旸坐进车里,启动了车子,侧头说:“因为很土。”
张九差点笑出来,难道面瘫在开玩笑?面瘫也会讲冷笑话?
端木晋旸问了张九的住址,然后开车送他回去,在二十四小时便利药店门前面临时停了车,说:“稍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下了车,大长腿迈的很远,快速地走进了药店,半分钟又出来了,上了车,启动车子继续行驶。
五分钟张九就到家了,端木晋旸把车子开到楼门下面,看了看那栋六层高的小板楼儿。
张九家在四层,显而易见,因为上面挂了一个大招牌——张天师抓鬼事务所。
端木晋旸没有下车,只是探头看了看,笑着说:“你家?”
张九也看了一眼,夹在“秀色可餐”美发廊,和“夜色撩人”保健按摩馆中间的四层,对着显然在“嘲笑”自己的端木晋旸翻了个白眼。
张九下了车,走到端木晋旸的一侧,弯下腰对着车窗说:“谢谢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挑眉说:“不客气,还有……”
他说着把一个纸袋子从车窗递出来,是刚才端木晋旸从药店买来的。
端木晋旸说:“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跌打药,这个牌子我之前用过,效果不错,回去记得上药,如果跌打药没效果的话就去医院,别嫌麻烦,嗯?”
张九愣了一下,没想到刚才端木晋旸下车是给自己买扭伤的药去了。
还有那声尾音的“嗯?”,说话就说话,“嗯?”什么“嗯?”,知道自己很苏吗!
苏的张九一瞬间有些脸红,心跳突然飙升了。
张九难得有些怯场,月光下照着他几乎透明的白皙脸颊,此时略微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色,磕磕巴巴的说:“……谢、谢谢。”
他说完,有点逃命的势头,抱着那个纸袋子就赶紧往楼门里跑。
“张九。”
张九刚要进楼门,就听到有人叫他,赶紧站定了回头,发现端木晋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车来了,他一身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蓝色的领带被拽松了,系在打开了两个扣子的领子上,看起来无比的英俊成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慵懒又性感,他身上的阳气,仿佛要顺着打开的领口,悄悄的泄露出来一样。
张九看的心脏“梆梆!”狂跳两下,一股酸麻猛地冲上大脑,赶紧压下这种类似于两极磁铁石一样的感觉,说:“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