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尝试而已,什么都不会做的。”
乱步看着我说道:“倒是你。”
我:?
“明明我让那个家伙放缓了呼吸。”乱步不满的生气道:“他是没听吗?”
emmmmmmm
该怎么跟你解释一下我的视角呢?
那么大个人形体都圈出来了,我看不到是瞎子吧?
我只好委婉的说道:“与谢野医生在清洗医疗用具,而且...厕所的回声也不对。”
我只是发个烧,为什么要拿出手术刀清洗?这太明显了好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内有血腥味,还有□□味。”
我的表情一定很一言难尽:“柜台的那个金发小哥已经看我们三次了,这么担心为什么不上去看看?现在只有织田先生在吧?...噢,织田先生是黑手党来着。”
我们自然不会去浪费口水去询问与谢野医生干嘛了,在清点完医疗用具后还能去干嘛?
“你猜错了。”乱步志得意满的看着我,开心的说道:“与谢野还在房间内哦。”
我犯蠢了。
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怪不得你们会一起来。”
“异能力吧。”我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有,所以...与谢野的能力非濒死不能用,便利又麻烦的能力。”
坐在我们对面的男人自然的看着我们聊天,但这样放任他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就像是隔着什么一样的感觉。”我试着向他搭话:“我也形容不上来。”
我贫瘠的词汇量不足以让我表达出这种令我手足无措的感觉。我尝试解释,却只能像是个拙劣的贫者,从自己破烂的衣物中翻找出一块还能看的布料。
我希望他不要在意,又期望他摔桌而去。
又或者斥责我是个卑劣的罪人,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魔。
但下一瞬我便期望他能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对待我,满足我的祈求,容忍我的缺点,可以让我在他怀中安心的睡去,在醒来后悄悄的撒个娇。
他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我的内心涌现出了零星的,足以令我惊恐的期盼。
在我的话落下后两个眨眼的功夫,我便把所有的可能性思考了个遍。
接下来就看男人的反应了。
“没事的。”他的第一句话中规中矩,在我的设想中,但第二句话却令我浑身一僵。
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慈爱又包容的看着我。
“不用惶恐,不用害怕。”他轻叹一声:“你已经回家了。”
不好意思,不知为何,我想笑。
我的表情一定是憋笑到扭曲,不然乱步和男人不可能都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努力平复忍笑带来的颤抖,尽量用正常的声线说话:“我有点...”
“我知道的。”男人站起身向我走来。
莫不是要打我?!
我脖子一缩,下意识看了眼乱步,结果发现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世界的漏动。
还没等我思考一下,男人把我抱住,紧紧的,温暖的,如获至宝的。
我一下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太残忍了。
这个世界对我太残忍了。
再一次回到这里,我已经错过了许多年。他们已经接受了亲人的离去。
那么我算什么呢。一个外来者,一个陌生人。我会是负担,会是污点,会是他们无法接受的存在。
短暂的欢喜过后,是长久的尴尬。
我是不被欢迎的存在。
‘不会被接受的。’
我这样想。
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怪物’。不会有人帮助,不会有人注意,不会有人给予。
——也不会被人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