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然翻了翻白眼,还是给她找了,“颜值排行榜TOP10,你?看看。”
裴奚若扫了一眼,就兴致缺缺地丢开手机。
虽然,她现在记不起傅展行的样子。
但?他长相清俊、无人能?敌这个事实,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生根。以至于这些明星,都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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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若的这位表妹名?叫书?萱,今年?刚满二十周岁。
整生,所以,排场很大。
生日宴选在申城数一数二的高奢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中。入门处,堆砌鲜艳缤纷的蛋糕塔,飘来一阵阵甜香。
裴奚若挽着傅展行的手,走到门口。
自从想起昨夜那?个梦境,她见到他,就有些许奇异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像踩在发烫的棉花上,又虚幻、又莫名?焦躁。
一路上,她频频朝他看去。
傅展行察觉到,朝她投来视线,“怎么了?”
裴奚若立即道,“没什么。”她总不好说,我昨夜梦到你?了,好奇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所以想多看看吧。
和尚可能?会当?场给她放佛经叫她冷静冷静。
……
“若若来了呀。”表姨一家十分殷切地迎上前,表妹书?萱在旁边礼貌地点头致意,问?了声好,“表姐,表姐夫。”
表姨和裴母关系一直很好,是从小到大的闺蜜。
然而,裴奚若和书?萱有五岁年?龄差,成长轨迹完全叉开,关系只是一般亲戚,不好也不坏。
裴奚若弯了弯唇,和她们打?过招呼。
几人一道往里走。
一路上,表姨在讲书?萱的近况。
书?萱目前就读于平城电影学院。大一时,接到一部小众电影文艺片女主,起点很高。后来,又陆续和几位导演合作?。
几部片子下来,已?在文艺圈内积累了不小名?气。不过,出了圈子,还是不温不火。
“这孩子,要是想拍别的电视剧,随时都能?去,家里那?么多资源,想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偏偏只喜欢拍那?些文艺电影。”表姨道,“有些题材,砸再多钱,起不来还是起不来。”
“妈,”书?萱立即抗议,“我有……”
表姨熟练地接上下一句,“知道——你?有自己?的梦想和坚持。我现在是说不得了。”
书?萱还想说什么,转念又没有开腔——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相争。
今晚的生日会被?置办成酒会的形式,厅中灯火辉煌,不乏娱乐圈中的大明星,书?萱陪裴奚若走到宴会场,便去那?边找朋友了。
裴奚若一到,就被?各路亲戚拉着聊天。
毕竟,她嫁到平城之后,很少回来。大家都不了解她的近况,要说的话,自然多了些。
七大姑八大姨们,知道她嫁入高门,羡慕有之,担心有之,都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些人的心思,就很险恶了。
“若若,你?们结婚也有一年?多了吧,怎么一直没要个孩子什么的呀?”
问?这话的人,看似在关心,实则目光落在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臂上,似是要判断这甜蜜夫妻情是真是假。
裴奚若拉着傅展行手臂,柔柔一笑,“因为我们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
这种时候,她演技又很自然,毫不浮夸了。
傅展行朝她看了眼,唇角微勾。
“这样啊……”那?亲戚将这小细节看在眼中,尴尬地笑笑,“看来是我多问?了,不过,我也是好心,不都说,得趁最好的时候要孩子吗?这样,他以后才不会落后别人呀。”
这是哪来的歪理,裴奚若刚要开口说话,傅展行却已?淡淡撂下一句,“不急,他什么时候出生,都赢在起跑线上。”
“……”
亲戚顿时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没了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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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行,你?刚才居然会帮我说话。不像你?呀。”远离那?群亲戚之后,裴奚若道。
像他们这种精英,怎么会纡尊降贵跟长舌妇打?嘴仗。
傅展行反而问?道,“那?我像是什么样的?”
“说话温和,不得罪人,脾气很好的那?种吧。”要不然,怎么被?称为名?门贵子、模范男人呢。
傅展行了然。
其实,她说的也不算错,大多数时候,他呈现在外人眼前的,都是这样一副形象。不过,并不意味着他本性如此?。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书?萱走了过来。
她今晚的主角,穿了条某高奢品牌的白裙,衬得整个人有种清高气质,确实天生适合演文艺片。
走进了,书?萱礼貌向?她开口,“表姐,我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裴奚若道:“什么事?”
书?萱抿紧唇,似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开口:“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表姐夫帮个忙。”
哦,找傅展行的。
裴奚若了解了,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方便给第三个人听的内容,便道,“是不是要我回避一下?”
“不不不,”书?萱知道她想岔了,连忙摆手,她努力克服“走后门”带来的不适感,磕磕巴巴道,“不是什么事,就是,听说表姐夫跟随大导演的儿子是朋友。”
“随叙?”傅展行道。
“是的…我有一部片子,女主角可能?会被?人抢,觉得很不甘心。我一直很仰慕随大导演,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的作?品,我每部看过不下十遍,最喜欢的是……”
书?萱可能?真是个随导的死忠粉,讲起他的影片,如数家珍,一时半会儿没停的意思。
裴奚若听着听着就走了神,目光落到不远处一面黑色镜子上。
继而奇怪道,这里怎么会放一面镜子?
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座黑水晶制成的女神雕像,坐落于宴会厅东北角,女神手中,执一面盾牌。
这面盾牌,表面光滑,略带磨砂质感,照出的人影,像古时的铜镜,有一种朦胧美。
裴奚若不由得多照了几下。
等她回过神来,书?萱已?经差不多讲完,一向?高冷的神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紧张,像是在等待某个宣判。
裴奚若想起,裴母说过,书?萱是个十足的“戏痴”,为了演戏入了魔。
她下意识扯了扯傅展行的西装。
傅展行朝她看去一眼。
裴奚若忽然又语塞了。
书?萱不清楚,她和他却心知肚明,彼此?只是假夫妻关系。这个忙,她没道理开口要求他帮。
她最终一句话没说,然而傅展行却跟看懂了似的,问?了书?萱的名?字和所属公司。
书?萱眼睛立刻一亮。
今晚,她原本没有抱太大希望。据说,学院里曾有个学姐,和傅展行表妹是极其要好的闺蜜,当?时,想通过这层关系请他引荐某人,傅展行都没有搭理。
现在,他会答应帮她,一定是因为表姐。
书?萱忍不住投桃报李,“谢谢表姐表姐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酒店中庭有座花园,很适合约会,你?们要是觉得这里无聊,可以去那?边逛逛。”
书?萱走之后,傅展行便看向?她,“去吗?”
去哪儿?
裴奚若根本没仔细听书?萱的话,半晌也只想起两个字,“花园?”
“嗯。待在这里很无聊。”他不动声色。
也是。
好歹她陪他参加商务酒局时,他允许她乱跑。那?她也做个好人好了。
只不过。
早上的事,她还记着呢。
裴奚若弯了弯眼梢,笑出一抹妩媚,“傅展行,你?早上还把我赶出房门呢,现在不怕了?我和你?讲,我可是很色的,花好月圆,孤男寡女,说不准会占你?便宜哦。”
他看她一眼,气定神闲,只说了两个字。
“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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