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飞快地走远了些,平王才笑了起来,笑得直咳嗽,“这回可是有好戏看了,你说,会不会两个人在宫门口打起来?”
宣王眯了眯眼睛,“凭老七如今这一推就倒的样子,宁苏县主或许真能心想事成,到时说不定还念着本王和五弟的好呢。”
二人呵呵笑着,勾肩搭背地走远了。
宫门口,霍云浅和许珵四目相对,似有火花迸射而出——当然,只是霍云浅单方面。
对视了片刻,还是许珵先开口:“县主还不归家,在这作甚?”
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讽刺!
霍云浅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当然是因为——我在等王爷您。”
刚刚那两个王爷的窃窃私语当真以为她没听到么?
如今是她第三次为人,脸皮可不会再像前世那么薄,即便是应付许珵这种老鳏夫也不在话下。
许珵愣了愣,心里莫名有些警惕,可随即又生出几分迷惑。
若这丫头仍是对他怀着不轨之心,当初去开州的路上那么多机会,她为何不在那时下手?
许珵抿唇,尽管先前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够花痴,但就凭朝夕相对的那几天、凭他亲眼所见,他隐约觉得,这个丫头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行事不过脑之人。
不然,也枉费他刚刚在众人面前救下她了。
一念及此,许珵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好,那就麻烦县主了。唐棋,把她的马牵过来吧。”
“王爷不问为什么?”霍云浅挑眉,果然是根处变不惊的老油条。
许珵已经驱动轮椅到了自家马车边,回过头,向她微微一笑,“左不过是为了定制轮椅之事。”
那一笑,隐约似乎能见到他眼角岁月留下的细纹,还有转头的一瞬从他的发髻下透出的点点银丝。
今年的他,明明才只三十岁……
那是岁月的印记和馈赠,是他从十五岁起投身行伍留下的勋章。
也是她前世曾经深深痴迷于他的所在啊。
霍云浅垂眸,从唐棋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走到马车边。
许珵正在此时撩开车帘,抬头看到她的侧脸,嘟着嘴,仿佛能挂个油瓶上去。
他不由微微失笑,正要放下车帘,忽听那小丫头低低地道了一声:“方才多谢王爷。”
许珵动作停了一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车帘。
霍云浅撇嘴,装什么清高!
心情却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嘴角也不由得翘了起来。
若不是方才他出声解围,故意贬低了一番又让她来做轮椅,她就当真要去给皇帝老儿做劳什子“防盗装置”了!
没防住别有用心的“贼”事小,万一还让刺客钻了空子,她的小脑袋将来很有可能不保。
旁边的唐棋把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回想起王爷自从回来之后的奇怪举动,不禁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卫国公府里却整个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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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佑:怎么觉得小妹其实很高兴被我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