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固是个言出必行,有求必应的人,对戴舒彤尤其如此。
花市那天说要教戴舒彤如何防身,于是就安排上了。
只是戴舒彤这样的咸鱼,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被时固撇了两天胳膊腿,直接瘫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想动了。
时固便拉着她去爬山锻炼体魄。
前半段还好,后半段戴舒彤就跟霜打了的茄子,完全提不起兴致。
“就快到顶了,赶紧的。”时固走在她前头,长腿健腰,如?履平地,喘气?都是匀称的。
反观戴舒彤,撑着两条腿跟八十的老太太一样,走一步喘两喘,剩下的力气?都拿来翻白眼了。
“你?就是来克我的,你?就是见不得我舒坦,你?就是个混蛋……”
戴舒彤一路念叨着,好像口号一样,还不带重样的。
时固估摸着她把字典的贬义词都用上了,站在上头只顾着笑。
戴舒彤看见了更没好气。
山上开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时固每走一段距离就插在旁边的石头缝上一朵。
戴舒彤一边念叨一边跟着捡,等到山巅的时候,手里正好抓了一小把,捆起来圆滚滚的,倒是漂亮得很。
时固看她心情?好了,笑道:“爬上来还是有收获的吧?”
戴舒彤轻哼一声,没有理他。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戴舒彤从山上向下瞭望,看着山道上曲折的楼梯,就想原地一躺算了,或者裹个草皮直接滚下去。
时固看她仿佛如?临大敌一样的表情,出言诱惑:“你?走一段我背你?下去。”
“还背我呢,就不信你腰不酸腿不软。”戴舒彤不服气?地扶着山道上的栏杆,一拧一拧地往下走。
“可别随便这么说一个男人。”
“什么?”戴舒彤没明白,抬头就见时固已经往下走去,悠闲自在地到处晃荡,在山石之间采着小野花,“你?好歹也换个新鲜的法子。”
时固把花朵放在栏杆前,道:“戴九九你?要?求还挺多。”
戴舒彤嘟了下嘴没说话,还是一朵接一朵把他放的小野花捡了起来。
山脚下,良弓正开车等着,见他们下来,便把车子往前开了一些。
时固回头牵戴舒彤,见她还低着头数着手里的花束,罢了抬起脸来,笑得眼睛像月牙,“一共一百零八朵!”
时固看着她发丝飞扬又有点汗水的脸,忽然觉得更心动了。
然而令戴舒彤心动的,只有手里那把野花。
时固在她过来时,不禁愤愤地暗道这?呆子不懂风情。
这?一天的活动基本已经赶上戴舒彤以往五天的量了,回去了一往床上坐,她就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咔吧作响,果真是长久不动弹的后遗症。
时固就是洗了个澡,精神面貌便焕然一新了,来她房间时就见她掰着自己的脚丫子,上前看见她脚趾头上都打出来好几个水泡,啧道:“嫩得你?。”
时固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针,拉了条凳子坐过来就帮她挑水泡。
“又不需要?你?。”戴舒彤觉得罪魁祸首就是他,还有点脾气,只是被他抓着脚针放在上面,又不敢随便乱动。
“我乐意行了吧。”
戴舒彤哼了一声,忽然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时固倒成了哥哥一样。
时固把水泡一个一个挑开,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别的地方起泡,擦好了药裹好了纱布。
戴舒彤收脚看着自己脚趾头上的蝴蝶结,忍不住蹙眉:“你?老把我往幼稚带。”
“这?还用我带?”
言下之意,你?自己也不是个成熟的。
戴舒彤气得想踹他一脚。
时固见她大腿跟前还放着针包,怕她不小心扎了,便拿了起来,“看看有没有遗落的,别睡觉的时候扎肉里。”
戴舒彤原地拧了一下,忽然僵住了脸,半边屁股都不敢放下去了。
时固看她这脸色就觉得不对,抿了下嘴唇,“别告诉我你?已经坐上去了。”
戴舒彤鼻翼翕张,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时固怔了一下,连忙丢到手里的针包,将她的身子侧着扶住,急道:“扎哪儿了?”
戴舒彤要哭不哭的,又窘得慌,动也不敢动,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时固一急就自作主张往她屁股上看。
戴舒彤简直羞愤欲死,连忙吼道:“你?叫个人来啊!”
“还叫谁啊趴着!”时固回得比她还大声,摸索了下她下身的裙子,去找那根扎到肉里的针。
好在戴舒彤感觉到疼的时候没有用全力坐下去,针戳在肉里还留着小半截尾巴。
时固掐出来,看见快赶上小拇指长的针,心里也够惊诧了。
戴舒彤感觉好像挨了一记屁股针,侧歪在床上好半晌都没动静,最主要的是丢人。
太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涨涨呀,妈咪妈咪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