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堀对?那个人恭恭敬敬讲明一切,木子趁着这个时?间一直打量那个人,圆寸头,皮肤黝黑,有肌肉,可以看到的地方没?有刺青,比起其他?人看起来要友善一些,眼神没?那么凶狠,但更危险,更深不可测的感觉,木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圆寸头听?完了赤堀的解说,站起身来,对?他?们笑了笑,微微鞠了个躬,“你们好,我是,相田加一。”竟然用的是不怎么标准但很流利的中文,木子和应炀都明显一惊,南谨倒还很稳重,轻轻点了点头,简单用日语介绍了他?们和应炀。
相田看着木子,咧嘴笑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那这位呢?你们国家,出来打仗,难道还带着家眷么?哈哈哈……”赤堀也跟着笑起来,南谨显得很随和,“这是我妹妹,跟着我们逃难的,带上安全些。”
木子很局促,心?里打鼓,有些怕,但是如果自己显得太懦弱的话,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所以一直紧绷着,一句话都不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相田不再针对?木子说话,面对?南谨和应炀正色起来:“赤堀说,你们同?意?分给我们一半的粮食,并且只停留三?天,离开的时?候会给我们武器对?抗丧尸。”
“没?错。”南谨面色淡然,应炀和木子都没?说话。
“你说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看样?子我们没?理由?拒绝啊。”相田似乎真的思考起来。
“这个当然由?你们做决定?,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权利都在你们,但如果同?意?,这三?天,我们去哪里做些什么,你们的人不能干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在那之前,你们要先让我们了解这周边的环境,还有你们的真实人数,避免冲突。”南谨强调“真实”二字,他?专门注意?赤堀,但站在旁边的赤堀却完全没?什么反应。
相田看着南谨,觉得这个人不容小觑,应炀和木子不会日语,搭不上话,两个人只能在后面时?不时?眼神交流一下。
相田像仔细思考过后,郑重点了点头,“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但你们也要记住你们的承诺,否则,我们随时?可以推翻这个协议,并且,你也要让我们了解你们的内部情况,你们中国人不是说‘知己知彼’什么的吗,对?吧?”
“没?问题。”南谨答应得很干脆,两个人这就算签订了口头协议,但木子总感觉周围的空气流动诡异,像是在哪里安装了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会爆炸,可她不知道炸弹在哪里,心?里没?底,怕得不行。
究竟是何苦来这一遭。
之后相田亲自带着南谨三?人参观周边环境,真的是边走边介绍,南谨照顾后面两个不会说日语的人一直小声翻译,他?们这里,加上老?人小孩,一共有307个人,青年劳动力?有200个,他?们自己的人有129个,木子走在后面和应炀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赤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说了真话的,至于“自己的人”的深层含义,南谨不问,也没?有想过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未必会说真话,既然暂时?没?有必要的冲突,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识时?务者为俊杰比较好。
之后南谨提出自己逛逛,相田并没?有阻止,带着赤堀离开了,应炀的人已经迅速驻扎,他?们三?个人好不容易脱身,终于可以自己内部讨论。
木子最奇怪的就是相田的身份,“他?难道也是罪犯吗?可是看起来比其他?任何一个都弱一些,怎么会是他?们的老?大?”
为什么他?的下属都那么凶神恶煞,但相田却看起来很和善,这个词用的不妥当,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
“没?有办法确定?。”南谨终于遇到了难题,相田一副很好说话凡事都好商量的样?子,他?认为,这种人才是最难办的。
“诶,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我们来的时?候,那些原村民?看我们的眼神。”应炀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