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原本是有丫头婆子帮忙的,陈母这些年养尊处优,从来不用操持家务。直到长子和丈夫相继出事。丫鬟婆子走的走散的散,少不得陈母把家事都接下来,努力支撑起这个家。
别的事还算罢了,只可惜她做的饭,着实有些古怪。
原本陈宁宁还觉得古代鸡蛋羹和现代的做法有区别,味道才会那么特别。
直到昨晚,给陈父做汤时,陈宁宁亲眼见着陈母收拾食材,这才发觉味道怪,绝对是厨艺的问题。她到底拦下了陈母,揽下了做饭的活计,又喊了宁信帮忙升火。
虽说有些用不惯这些厨具,总归也没出什么大错。
等到饭菜端上桌,宁信一边拼命往肚里塞,一边夸赞道:“想不到我姐竟有这么好的厨艺。早知如此,早该让她下厨的。”
陈宁远虽然没有说话,却接连吃了好几碗饭。
陈母看着长子,一脸欣慰地说道:“能吃是福气。宁远吃了大夫的药,果然有些不一样了。”
陈宁宁忍不住看了陈宁远一眼,总觉得长兄哪里有古怪。
然而全家都没看出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
到了今儿早上,陈母见小闺女伤没好,又因为噩梦难过了一场,便想打发她赶紧回房里休息。
只是陈宁宁想到昨天那些骨头,连忙说道:
“娘,还是我来做早饭吧。昨儿,我送张大夫出去,他顺便告诉我一些做汤水的窍门。把那些都用上,或许能对我爹我哥有点好处。”
陈母迟疑道:“可那老大夫也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陈宁宁又说道:“就做点饭菜,哪里就累着我了?等吃了早饭,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陈母迟疑了片刻,想到宁宁做的那顿晚饭,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
陈宁宁又连忙让她回房去照看父亲。
待陈母离开后,她随手便盛出一瓢泉水,放在一旁备用着。
这泉水她从小喝到大,也没见出什么问题,身体却比旁人强健不少。
陈宁宁想着,若泉水当真能有些妙用,对陈父和陈宁远也是很好的。
一边想着,陈宁宁一边做起饭来。
陈家的早饭十分简单,无非是熬些粥汤,蒸些豆饼,做些萝卜小菜。
陈宁宁做起来,倒也十分得心应手。
…
另一边,经过一夜的调整,陈父总算好了些。虽然伤口仍是很疼。只要不站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他便坐在床上,拉着陈母,询问这几日家中可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
他二人本就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深厚。
陈母初时并不想让丈夫操心,可一看向丈夫那双睿智又温柔的眼睛,她便像茶壶里煮饺子那般,把心中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听到堂兄趁火打劫,想压价买自家祖田,陈父气得破口大骂:
“堂兄年少失孤,本来不是我们家直系。亏得我爹娘好心,时常救济他,又供他念书识字,又帮他娶妻置地。哪里想到,他这样混账。如今咱们家落难了,他不说帮衬,反倒落井下石,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