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安慰她的话,闻卿瑶听在耳中,还是有那么些酸楚。
仔细算算,她都多大了?虽说傅丞砚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孩子的事?情,但她是个女人,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想为丈夫生个孩子?。
她低头,笑了笑,“我知道。”
傅丞砚凝视了她一会儿,饱满的额头渗着点点晶莹,脸颊也很丰润,看来她在南城,被照顾得非常好。
毕竟半年没见,男人的眼神渐渐炽热,他?转身将窗帘拉上,捏着她闻卿瑶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舌尖的轻探,让人不由战栗。
闻卿瑶轻轻推他?,含糊不清道:“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
衣扣被解开,傅丞砚皱着眉,沙哑道:“嗯?老婆有意见?”
“……”夫妻之间,能有什么意见。
闻卿瑶为难地撇过脸去,“你们这的床,真的太响了。”
她说完,故意扭了扭身子?,年旧的木床果不其然发出阵阵锯木头的声音。
傅丞砚停了停动作,然而情到深处怎生难耐,他?眯了眯眼,放开她,眼神却飘忽了起来。
几秒钟后,他?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桌子?边,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舌尖轻抵下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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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院的生活,比想象的要好一些。
虽然早上的起床号比闹钟还准,虽然晚上还能听见飞机从头顶飞过的声音,但是随着第一缕朝阳升起,大院里就有小孩子嬉戏的声音,也格外温馨热闹。
傅丞砚的工作过于繁忙,但每天都会准时回来,&—zwnj;日三餐也都让炊事?班的人来送饭,饭菜丰盛得很。
他?有些担心,“好吃吗?”
闻卿瑶将碗筷摆放好,点点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担心我吃不了苦?”
傅丞砚哄道:“没有,怕你住得不开心,万&—zwnj;打我呢。”
闻卿瑶一听,“噗嗤”笑道:“你觉得我打得过你吗?”
她说完,抬头,看了眼他的臂章和领章,认真盯着他?,“老公,人家炊事?班送饭跑来跑去不容易,你职务高也不是这样用的。”
傅丞砚挑了挑眉,不由有些欣慰,他?放下筷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里可以点外卖,想吃什么自己点。”
这句话,仿佛像个特赦令,闻卿瑶也不会做饭,外卖什么都就是她的救星了。
“你放心……”她不置可否,用力“嗯”了&—zwnj;声,“在这里,我尽量会亲力亲为,不麻烦外人。”
傅丞砚听着略有些诧异,但又没觉得哪里又不对。
直到吃完饭之后,闻卿瑶放下碗筷,“我跟对门的嫂子?约了散步,&—zwnj;会儿你把碗都刷了。”
想了想,又添了&—zwnj;句,“地也拖&—zwnj;下吧,你靴子都是灰。”
傅丞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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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去了将近&—zwnj;个月。
似乎是傅丞砚早早就安排好了,陆卫鹤并没有私下来找过她,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家属房住得舒不舒服。
没提及其它,也没说到至关重要的事?情,但是闻卿瑶隐约也能听出来,这栋楼“人类幼崽培育基地”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
她笑笑,凝神静思?了&—zwnj;会儿。
手掌抚上平坦的的小腹。
自从那个孩子&—zwnj;声不响地走了,这里有多?久没有住进来一个小小的生命了?
这时,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加上啼哭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抱着爸爸的大腿不让走。
她打开窗户,正巧就见到傅丞砚和两个士兵正往这边走来。
其中&—zwnj;个士兵的手上还牵着&—zwnj;条雄姿飒爽的德牧。
远远看去,挺立的耳朵和紧实的后背,跟壮年时期的阿呆格外相似,真不愧是侄爷孙的关系。
“阿槑!”
下意识地,闻卿瑶就喊了出来。
两个士兵一见这边探出个头来,眺目一看,立刻齐刷刷喊了&—zwnj;句:“嫂子?!”
傅丞砚牵过阿槑,瞧见闻卿瑶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回头嘱咐了几句。
&—zwnj;个士兵点了点头,说:“傅参谋,那我晚点来接阿槑?”
另一个怼着他?的胳膊,坏笑着瞥了瞥闻卿瑶,“当然你来接,炮楼那么远,难道你让傅参谋跑吗?”
闻卿瑶摸着阿槑,抬眼疑惑道:“炮楼?”
话音刚落,傅丞砚不自然地看了&—zwnj;眼闻卿瑶,视线忽闪扫过旁边的家属院,难得露出一副尴尬羞赧的神情。
他?清了清喉咙,也不好在老婆面前发作,便沉声让二人离去。
闻卿瑶有些莫名其妙,“老公,什么是炮楼?”
她抱着阿槑,不明所以了&—zwnj;会儿,待她发现傅丞砚耳朵越来越红,忽地就想起来平日里跟其他嫂子?聊天的时候提及过这个词儿。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傅丞砚就淡然自若地说道:“晚上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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