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生命经不?起一丝折腾,可有时候,人的生命又强韧得很。
比如现在的严木,他真有?想死的心,那种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冷意刺激着他每一根的神经,可是昏却昏不了,偏偏时间又过得极慢,这种痛苦就成了一种煎熬,甚至衍生出一丝绝望来。
“太子殿下,怎么了?这就受不了啦?”余之成抬着他尖细不?少的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一脸痴态,“太子殿下的眼睛漂亮,眼神也不?错,那种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真是美啊,据说你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是又狠又毒的太子殿下呢。”
严木想,若此时有一点气力,非要往这死肥猪猥琐的脸上吐几口口水才解气。
“相公,你做什么?”余夫人寻得机会支开了莫云霄进来时候,看到严木已如一只频死的蝴蝶般,全身无力地下垂着,仿佛随时都会消逝而去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额,夫人,我不?过是拷问他,对,我就是在拷问他说出玲儿的去处。”
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严木还真不?干了,这会就是死了也得从地狱里爬出来,他扯了扯唇,声音沙哑而虚弱地道,“呵呵呵,县太爷这谎话说得太溜了,刚才不?是还让本宫讨好你嘛……”
“东方莲,你别想污蔑本宫!”余之成慌忙地呵斥阻止他往下说道看着自家夫人的脸色尴尬地笑了笑,莫名地紧张起来,“那个夫人,你别信他,他是想离间我俩夫妻感情。”
严木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余夫人,在你为这头猪想尽办法为他脱离困境的时候,他却背着你做龌龊的事,不?知道你心里会怎么样呢?”
“不?是夫人,你听我解释,真是玲儿被他们抓了,我只想让他说出玲儿在哪里。”
“相公,你先出去吧。”余夫人却面无表情着道,“我有?话对太子殿下说。”
“可是……我,好,那我出去。”余之成出去前?恶狠狠地瞪着被绳索挂着的人道,“东方莲你别再乱说话,不?然我让你好看!”
“相公。”余夫人再次出声。
“咳,我这不?是怕他等下和夫人乱说话嘛,我马上就出去。”
等他慢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后,余夫人看着眼前的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没有任何犹豫将?他捆绑的绳索剪断,在严木倒下前?将?其扶住,然后慢慢轻放到墙角处坐下。
“余夫人,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严木靠着墙吃吃地笑着,身子羸弱而单薄,而纤细白皙的手腕处,被绳索勒出深深的红痕。
余夫人盯了他半响,才道,“太子殿下足智多谋,自然知道我今日一举,不?过是为将?来能换来一个开恩。”
严木此时处境,倒觉得她这话出来有些讽刺的意味了,他努力睁了睁无力下垂的眼皮道,缓缓说道,“何?必这么说,也许我倒比你们先死了呢。”
“太子殿下,请体谅我只是一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余夫人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摇曳昏黄的的烛光下,照着严木的脸上,他闭上眼睛,因又冷又痛地蜷缩起来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