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媛最近心?情不?佳,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笑容。
送走了秦致远,又送走了傅悦,两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都离开了,搞得傅淑媛很是惆怅。
傅悦那边已经入学,封闭式学校十分?严格,军事化?管理,每天都有跑操,生活艰苦,听说在里面很不?容易,进去就是为了吃苦的。
不?打?听还好,傅淑媛这么一打?听,却意外得知了一大堆如此让人丧气的消息,她不禁失魂落魄地趴在桌上。
“淑媛姐,淑媛姐。”韩莘今天跟傅淑媛出来吃饭,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拉她从桌子上起来了。
韩莘实?在看不?下去傅淑媛这垂头丧气丢了半条命似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晃了晃傅淑媛的双肩,抬高了声音:“傅淑媛你清醒清醒OK?!”
这么一句话喊在傅淑媛耳边,当即就把她给惊醒了,下意识挺直腰板坐了起来。
韩莘对奶茶店的其它顾客抱歉地笑了笑,旋即便无可奈何地戳了戳身边的傅淑媛,道:“你想什么呢,怎么回?事啊?”
“就是……我不?放心悦宝那边嘛,然后就打?听了一下她所在的那个封闭式学校,想打听一下管理严不严格,悦宝能不能在里面好好的。”傅淑媛长叹一声,她手里把玩着竹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底下的章鱼小丸子,无力道:“我打?听到了不?少,然后,我现在后悔知道这么多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韩莘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悦宝”这个称呼了,突然再次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她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喝了口奶茶,韩莘没听懂傅淑媛这句话的意思,便问她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没太搞懂,解释一下?”
“我跟你说明一下S省那封闭学校的管理制度吧,就是我打?听到的,估计你听完就懂了。”傅淑媛说着,长叹了口气,又去把玩着奶茶杯,面色复杂道:“每天六点起来跑操,然后三餐有规定时间,学校里没有任何通讯物,学生没有与外界联络的机会,军事化?管理,家属探望孩子需要申请,半年只有一次机会,这学校做到了完全封闭式。”
韩莘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被奶茶给呛着,她顺了顺气儿,单是听着傅淑媛这么说,她便觉得心?底发毛,简直难以想象傅悦是如何在那里待下去的。
“这哪里是封闭式学校啊……”韩莘忍不?住感叹,“这分?明就是监狱吧。”
“所以我现在很操心?悦宝那边啊,但又什么都做不?了。”傅淑媛说着,苦笑了声,眸中光芒黯淡了几分?,“说了吧,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知道还会担心?,知道了以后却更担心?。
这就是祁南骁从未提起傅悦的原因吗,明明心里在乎得要死,却控制自己不?要有多余而无力的担忧。
否则也只是徒增困扰。
韩莘抿了抿唇,她此时的心?情也十分?纠结,但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摇摇头。
“对了,淑媛姐。”韩莘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侧首看?向傅淑媛,试探性地提了提,“你和秦致远的事……?”
“他啊。”傅淑媛闻言,脸色倒是照旧,没什么特殊情绪,“他上个月就出国了,走得挺远,时差感?人,我白天他晚上,永远撞不?见。”
这么说着有点伤感?。
韩莘撇了撇唇角,她默叹一声,“你们两个也是不容易。”
“是啊,异地恋中的异国恋。”傅淑媛不?清不?楚地笑了声,似乎有些?嘲讽,“还有时差呢。”
韩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淑媛了,她伸手拍了拍傅淑媛,没有吭声。
傅淑媛知道韩莘是想安慰自己,她早就逼迫自己接受了和秦致远异国恋时差恋的事实?,因此现在说出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傅淑媛咬了口章鱼小丸子,“你别说我,你跟姜贤呢?”
韩莘闻言面色微僵,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欸难得在假期,我们去吃点东西……”
“你还没给他答复?”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急,就等等吧。”
傅淑媛叹了口气,撑着下巴,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没说话。
希望都能好好的吧。
*
与此同?时,祁南骁窝在祁家打游戏,这个小假期他无所事事,过得有些?无聊。
祁南骁和家里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恶语相向,吵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渐渐的也开始能够和平沟通。
祁明川从房间里换好衣服出来,他顺着楼梯下来,望见客厅中的祁南骁,便问:“我开车去一趟C市的寺庙,你要是无聊可以跟着。”
最近商业不?太景气,有些?商人有烧香拜佛的习惯,倒也不?是迷信,只是想有个心里寄托,祁明川就属于这类人。
祁南骁正巧无聊,想了想便起身,跟着祁明川一起出门去了车库取车。
祁明川开车带祁南骁来到目的地时,已经几乎是下午了,祁南骁随着祁明川上山,他没来过这些?地方,倒也反应平平。
到达寺庙后,眼前是座气势恢宏的庙宇,古色古香,似乎有薄薄的云缭绕着,门口两旁种着苍劲的树,扫地僧神情淡然。
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并不?算多,各个神色认真,衬得这寺庙庄严肃穆。
祁南骁的心?被撼动了一瞬,他有意识收起心?底散漫,眉眼多了分?正色。
祁明川去请香,祁南骁则随意逛了逛,他不?意间望见有人从一位老者那里拿了根红绳过来,那老者模样苍老而淡漠,看?衣着似乎是这里的住持。
祁南骁心?头微动,也不?知怎的,他便走了过去,问那老者:“大师,那红绳是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