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绑架了我,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歌剧院,想在那里强.奸我,”切莉说话毫无顾忌,不会像大多数妇女那样避讳露.骨的词汇,这句话说完,一些怕羞的贵妇小姐纷纷用手帕捂住嘴巴,切莉则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他把我绑在椅子上,把冰冷的白兰地浇在我的身上,还?扯开我的胸褡,将冷冰冰的酒瓶塞进去(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最后残忍地划燃了火柴,想把我烧死——请问诸位,这样的行径不是恶魔是什么?”
乔斯夫人看看维克多,又看看切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在撒谎……我最了解我的儿子,他不是这样的人!这是你为了救你的未婚夫,编造出来的谎言。你们这对歹毒的男女,不仅致使我儿子毁容,还?想污蔑他的名?誉——”
最后一字还?未落地,切莉已在手帕里呜呜哭出了声(乔斯夫人慷慨陈词时,她就拿出了手帕,酝酿好了眼泪)。她虽然没有大智慧,却有一肚子小聪明,知道如何最快地博取人们的同情。
“我为什么要拿我的贞洁撒谎?”她抽抽噎噎地说,“敢问诸位,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童贞。我的母亲从小就教导我,女人丢掉性命也不能丢掉童贞——未婚女子与男子不清不白,可是要下地狱的!谁会拿这种?事?情信口开河?”
说着,她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向众人:“请问各位夫人,虔诚的天主教徒们,你们会拿下地狱的事?情去污蔑一个人的名?誉吗?名?誉可以挽回,失去了上帝的信任,该怎么挽回呢?”
一个男子忍不住安慰道:“佩蒂特小姐,上帝只惩罚那些放.荡享乐的女子,你不是自愿的,祂不会让你下地狱的。”
“佩蒂特小姐说得对,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贞洁去诬陷一个大男人,”又一个男子说道,“每个女人都这样做的话,世界岂不是乱了套,女人想污蔑谁就污蔑谁。我相信佩蒂特小姐的说辞!”
“我也相信!”
“我们都相信……”
若不是攸关埃里克的性命,切莉差点笑出声音。她浑身颤抖着,死死地用手帕捂住口鼻(在外人看来,她已伤心到浑身痉挛):“埃里克先?生是我的未婚夫不假,他也确实割掉了维克多的嘴唇……但倘若他不来救我,我就被维克多活活烧死了!他是救了我性命的勇士,这才是善良的绅士该有的作为,不是吗?难道大家要谴责这样英勇的行径吗?”
大家当?然不会谴责英雄救美的绅士,于是纷纷谴责痴呆的维克多:
“没想到乔斯家的儿子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他的母亲还说他是善良的绅士,绅士会想要烧死一个可怜的女孩?”
“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也有人提出微弱的质疑:“佩蒂特小姐也是一面之词,你们为什么都相信她说的话,万一她在撒谎呢?”
乔斯夫人立刻尖声附和道:“她肯定在撒谎,除非她拿出铁证!”
切莉用手帕揩了揩鼻涕,暗暗翻了个白眼,语气却黯然神伤:“我当?然有铁证,只是这样一来,我就非下地狱不可了。”
“别说笑了,你要是有铁证,肯定一早就拿出来了。”乔斯夫人咄咄逼人地说,“我再清楚不过你这样的人,你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会长篇大论说那么多……”
说到一半,乔斯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切莉当?众拉开了裙子后面的拉链,露出洁白的束腰。
善良的贵妇小姐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切莉,挡在她的身前。
一个年轻女子皱着眉毛,掷地有声地说道:“她不是说了么,她差点被你善良的儿子烧死,那么她的身上肯定有被烧伤的疤痕,只需让我们检查一下,便可知道她有没有说谎。乔斯夫人,你真觉得你儿子的名?誉,值得一个女子用贞洁、用身体、用信仰去污蔑?”
这话说得太好了。
切莉眨巴眨巴眼睛,趴在年轻女子的肩头上,呜呜抽泣了两声。年轻女子充满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乔斯夫人的脸庞惨白如纸,嘴唇翕动着,再吐不出一个字。
贵妇小姐们簇拥着切莉进屋,检查她身上的烧伤。半分钟后,她们护送着切莉走了出来。年轻女子淡淡地宣布道:“佩蒂特小姐说的是真话。她的后背的确有被烧伤的痕迹。”
这话一出,人群哗然。
这的确是铁证。
铁证如山。
人们面面相觑,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不时厌恶地瞥一眼面色惨白的乔斯夫人和轮椅上的维克多。
至此,局面彻底扭转。
埃里克从可怕凶残的恶魔变成?了英勇的绅士;切莉也从害维克多被割掉嘴唇的妖妇,变成?了宁可失去名节也要证明爱人清白的烈女。
切莉泪眼朦胧地跟那些好心的贵妇小姐们一一拥抱道别,挽着埃里克的手臂,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出乔斯夫人的大花园。
姗姗来迟的调查官则在大家异口同声的指认中,带走了痴傻的维克多。尽管以乔斯家的名?望及财力,调查官不一定会对维克多·乔斯做什么,但?对切莉来说,这不啻于一个巨大的胜利。
坐上马车,确定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不会被偷听到对话以后,切莉才放下捂脸的手帕,喜气洋洋地大笑出声。
“今天真是惊险!”她拍着大腿,眉飞色舞地说,“不敢相信,我竟然凭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局面,救下了你的性命。哎,”她用胳膊肘儿撞了撞埃里克的手臂,“我觉得我其实挺聪明的,你说呢?”
没有回应。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就在她泫然欲泣与乔斯夫人对质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头到尾都怔怔地望着她,如同一座屹立已久的雕塑。
如果是平时,他看见她当众拉下裙子的拉链,早就上前?阻止了;但?当?时,他竟跟白痴似的,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回想起他在沙龙上的异常举止,切莉蹙起眉毛,终于察觉到不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我不知道这是维克多妈妈举办的沙龙,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来……”
话未说完,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车壁。
他垂下头,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粗暴而野蛮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而强势地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粗长,快夸我!我要看大家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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