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太又骂阿玉冒失,令年自责,忙转头叫何妈,让她派几个人回山上去接程小姐,被于太太按住不许她动弹,一面敷药,不耐烦地说:“都这时辰了,还折腾什么?程小姐快二十的人了,难道不认得回家的路?”上好了药,看着她换上一件敞背的肚兜,叮嘱道:“晚上侧着睡,这两天也别走动,这伤得一阵才好。”
令年努力扭着脖子,自身后的镜子里观察自己的伤处,嘴里还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了?又不是摔断了……”
“住嘴!”于太太疾言厉色。令年讪讪地闭了嘴。
室内一瞬沉默。何妈捧着衣裙走进来,见令年近乎半裸地站在地上,手臂和肩背上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如玉。虽然有热水汀,但毕竟是早春的夜里,何妈忙不迭把衣裳披在令年肩头,说:“还不去躺着,在地上发愣?”
于太太余怒未消,背过身去用手绢拭泪,哽咽道:“这回你二哥回来,我再不准他走了。”
令年知道她想起了父亲,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