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越当真又去找了施逸海一趟,这次不再需要林尧云引见,施逸海也相当欢迎他?。
虽然甘子越对琴音只是知道个皮毛而已,就像是幼儿园小孩在面对院士,但是关于甘子越昨天送的扩音小礼物和对声音的回音、反射、共鸣等东西,两人可聊的非常多。
甘子越还又给施逸海带了两件之前做的被挑剩下的没那么完美的扩音小物件,给施逸海拆着观察玩儿。
一位年有六旬的儒雅老者,一位尚未及冠的清雅少年郎,两人甚至后来蹲在了地上,地上还摆了?一堆的木块,刻刀,纸片,玩的挺兴致勃勃。
甘子越顺势提到了昨日纪羽所提到的类似音乐厅的构想,果然一提,施逸海就很有兴趣。
施逸海马上就道:“我有一处小庄子,是用来和好友一起玩的,我们可以去那里折腾,你说的那些声音反射叠加,共鸣什么的,我们都可以试试看。”
施老人老心不?老,说做就想去做。
甘子越咳了一声:“您忘了??我有朋友想见您的。”
甘子越这话让施逸海差点没吹胡子瞪眼:“你这狡猾的小子。”
不?过?施逸海气呼呼了一小阵之后,又没事了?,道:“你对朋友倒上心。”
倒也让施逸海好奇了?起来,这小子的那位朋友若没个两把刷子,都对不?上这小子的这番心思。
施逸海这边通好了气儿,还给他?挂了?根大萝卜,甘子越又去找上萧元扬。
甘子越不?是空着手去的,萧元扬不是要他?夸赞他?吗?他?写好了,加量完成,整整写了?有五大页纸,有五千字!
写到后面,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天上繁星地上夏花,磐石不湮风华不减,等等乱七八糟,能想到的就全都写了?出来。
能让萧元扬看到吐,反正甘子越自己写着都快要写到吐了?!
唔,没有,即使那么不?靠谱的词,萧元扬都看的美滋滋眉宇间哪里还有一丝阴郁样儿,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连头发丝上都冒着喜泡泡。
甘子越耐心等他?一字一字都看完,发?现他还想从头至尾再来一遍回味细品,甘子越咳了一声。
萧元扬这才?抬头看向甘子越,一双桃花眼都笑细了?,他?眼尾一挑,下巴微收,拼命矜持地对甘子越道:“写的还不?错。”
甘子越哈哈了?两下,“你喜欢就好。”
“那个啥,你,我——,我想和你说个事。”
萧元扬心情很不?错地道:“什么事,说吧。”
甘子越张了?张嘴,临到头竟还难以开口,当萧元扬再投过?来疑问的眼神时,甘子越略艰难地道:“那个,宁町,宁町这几日需要经常出个门,我来帮他?来跟您说一声。”甘子越妄图模糊重点。
萧元扬脸上的高兴之色降了?30%,他?道:“是你要和他?一起出去?”
甘子越:“也不?是,就明天我和他?出去一趟,以后就他?自己出去就可以。”
萧元扬便顺嘴问道:“他?要干什么去?”
甘子越:“……”
萧元扬:“嗯?”
就很不?想回答,甘子越硬着头皮道:“去拜访一位老人家。”
萧元扬:“哪位老人家?”萧元扬此时已经觉到了甘子越神色有异,他?脸色一正,道:“到底怎么个回事,你说清楚,不?要想着糊弄我。”
唉,甘子越心中叹气,如吐丝似地一点一点往外吐道:“宁町不是弹琴挺好的么?我想和他?去拜访施逸海大师。”
萧元扬一扫之前乐颠颠,此时如审犯人似的犀利:“那为什么他?要出去好几日?”
甘子越:“……因为要去拜访好几次。”
萧元扬不依不?饶:“所以,为什么施逸海他?会对一个无名之辈另眼相待,即使是我,也知道他?家的门槛不?好登。”
萧元扬并不?笨,他?声音沉沉地道:“还有,我上次找的琴谱,你怎么处理做什么用了?”
甘子越坐立不?安,甘子越很心虚,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心虚的时候这么多,明明他也没有要做什么坏事的。
甘子越在萧元扬的目光中,以手盖在脑袋上,“你想敲就敲吧。”
但是萧元扬不想敲了,他?气都要给气死了,气的他?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再看到甘子越。
“哎哎哎,你先?别走。”甘子越着急,不?能最后一步毁在萧元扬这里吧。
萧元扬一时不察,警惕性很高的情报头子武功高手萧元扬竟让甘子越给拽住了?胳膊,这下连他?自己都给愣住了?。
“你别生气,若不然,我再给你写篇文章来夸你,再不?行,我给你写首赞美诗,我还没写过?诗的。”
萧元扬的目光一直落在甘子越拽在他胳膊的手上,眼神几经变幻,神色不明。
“我也没有骗你,我没将琴谱给宁町。”
“施逸海大师名气那么大,我们与他?交好,对平兰楼也有好处不?是?”
“你别生气了?。”
“好,我坦白,以前我经常故意说话气你,以后我不?再,我尽量不再气你怼你。”
“这次的事,是我不?厚道,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