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纪羽没有生病,甘子越放下了提着的心,让人去京兆府那里等着,待他们一开工,就报官,那些黑衣人的尸首还在家里躺着的。
在纪羽家里用着早餐的时候,有人来访,甘子越本以为是纪羽的客人,却是来找他的。
萧元扬已经听说甘子越无事,但是当看到人好好地坐于餐桌旁,这才心中踏实。
萧元扬向甘子越解释:“没有派人在你身边盯着了,这次是昨晚的事情大,我才听到的。”
其实萧元扬后悔,自上次争吵之后,因担心再犯甘子越的忌讳,他就没让人再多?盯着甘子越那边,结果?这稍一松懈,就那么巧让人给钻了空子。
若早知如此,即使甘子越生气,他也该多派人继续盯着的。
也幸好甘子越在昨夜里没事,萧元扬一阵后怕。
萧元扬感觉到旁的视线,看过去,正是此间主人,也是颇受陛下重视,又聪明到让人在面对他时便不自觉防备起来的纪羽。
甘子越道:“我无碍,就是楚佑受了重伤。”
萧元扬没有再管纪羽,而是对甘子越道:“楚佑一人还是人手不足,不若我再给你两人吧。”
萧元扬忙又添了一句:“你可以拿银子为他们赎身,从此他们也只有你一人主子。”
其实萧元扬那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用银子赎身的?只是他想为甘子越添两个人手罢了。
纪羽浅笑道:“若是子越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入宫的时候,请陛下给你派两人,还能省下月俸。”
甘子越私人哪里那么大的仇恨,这次的暗杀定当是因为朝廷之事,从祁卫帝那里要人不过分。
而且身边放着祁卫帝的人,如此坦荡,与祁卫帝也更亲近,以后会更得祁卫帝信任。
甘子越惜命的,现在楚佑负伤,他感觉很?不安全。
“那我跟陛下提提试试,陛下不要生我的气才好。”甘子越也不想再从萧元扬那里挖墙脚了,太过分,而且他还依然在和萧元扬生气冷战的。
去了宫里,祁卫帝生气了,但是不是生甘子越的气,而是为有人去暗杀甘子越之事,祁卫帝说会彻查此事,在甘子越犹犹豫豫试探着说出想从祁卫帝这里请两个人时才哈哈大笑。
“待阿佑好了,我再将人还给陛下,这几个月的月俸我也可以自己出。”
见甘小郎君说的认真的模样,祁卫帝笑了起来:“朕可没那么小气,等下就领人回去,你那点小金库还是留着养活你自己吧。”
被甘子越这么一打岔,祁卫帝不仅没生气,之前被刺杀行?动冒犯到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还又给了甘子越不少好东西作安慰。
祁卫帝给了人,还给了东西,还又让甘子越蹭了饭,却心情挺好,在甘子越离开之后,祁卫帝还吩咐人对甘子越那边多?看顾些。
祁卫帝身边的头号太监刘公公道:“陛下对甘公子很?重视。”
祁卫帝道:“有才华的年轻人朕都重视。”
刘公公笑笑,但是对别人可不是如此爱护。
祁卫帝似是看出刘公公在想什么,道:“而且甘小郎君和旁人又有不同,他见解和看问题的角度常不似那些打小背着四?书五经长大的,正因稀少,所以珍贵,他之言谈,常给朕耳目一新,茅塞顿开之感。”
“这些?皆不是朝中多几个进士可替代的,所以我重视他。”
“但此子却又意外的天真简单。”
天真简单并非什么好词,但听祁卫帝语气却又未有任何轻鄙不喜之意,反而还对那甘公子多?有爱护。
果?然又听祁卫帝道:“不过也用着放心,不知入朝为官后,会?不会?变了模样。”
刘公公笑眯眯地为祁卫帝换了新的茶水,要他说,那位甘公子若能就保持这样才好。
能得陛下一句用着放心,这是多少人想要却得不到的。最怕的就是那种其实没多少脑子,但是在陛下面前却自以为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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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伊看着人在替换甘子越家被损坏的家具,也为甘子越遭遇刺杀之事,后怕不已。
他对甘子越道:“我还有几分武艺,不如我在你这里多?住几日。”
“怎么着也要先度过这几日,也不用给我收拾旁的屋子,我就住那里就是。”
赛尔伊大大咧咧一指,就是宁町的房间。
甘子越一愣,虽然他和宁町没有和好,但是宁町的房间依然是没有动过的。
“不用,陛下给我指了两名高手过来,不用再劳动那么多?人。”
“况且昨日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实该不会?再来了。”
赛尔伊想住下,但是见甘子越不松口,只得遗憾从宁町的那间房间收回目光。
赛尔伊又和皇上派来的那两人切磋了一番,在他的属下有事禀报后,才磨磨蹭蹭离开,“虽然他们两个身手不如我,但也还凑合。”
惹得皇上派来的那两人对赛尔伊怒目而视。
“你真不用我晚上过来?晚上别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