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崇继而蹬鼻子上脸:“你可以告诉我这药是什么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怀野回答:“不是毒药,顶多就是让你受点苦。”
“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就这一点点苦或许我就死翘翘了。”
怀野听到这句话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想着这药注射后他能不能抗住。
没想多久,还是把药剂递到他面前:“是在普通人承受范围之内,你自己来吧。”
他还是没有告诉自己这是什么药,首先先排除毒药,他如果想杀自己何需这么麻烦。
不然就是□□?
怀野看出了他的心思,回答:“兽基因转换药剂,能让普通人拥有兽基因的能力与变化。”
蔚崇愣住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是想把我变成兽星人?”
怪不得说要把自己带回家,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计策。他本是坦尔星人无法进入兽星,就将他变成兽星人。
怀野看着他不说话。
蔚崇晃悠着药剂,绿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旋转,虽像极了绚烂的极光,却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他是坦尔星人,这个时候本不应该犹豫,应该将这药剂打碎说着:宁死不屈。
可他心里清楚,他会注射这个药剂。
因为…怀野在。
他说了不会杀自己,自己就一定会安全,宁死不屈不管用反而还会遭一顿毒打。
就算他不注射,怀野也会强迫他注射。
还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蔚崇闭眼,那针管眼见就要碰到衣衫,他又将注射器放下。
“抱歉,我过不了心里那关。”
怀野也没有为难他,从他手中抽走注射器,手抚上他的眼睛,将他眼睛手动闭上:“我强迫你的,你不用自责。”
蔚崇感觉自己衣衫被撩起,连忙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一旦被注射,便不会被坦尔星人所接受,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回到坦尔星球。
他在那生存了二十五年,不是一年两年。
最最关键的是,很疼啊!
怀野:“……”
他怎么就偏偏看出了这人的伪装呢?
“不疼的,相信我!”
“我怕…唔。”
在他墨迹的时候怀野已经注射进去。
“你…你骗我!”
他眼眶湿润,闭上眼睛,将那本来想涌出的情绪用小匣子关上。
血液就像烧开的沸水咕噜咕噜的似乎要把血管撑爆。
蔚崇平摊的手指屈起,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地上留下痕迹,他紧紧的咬着牙。
身体里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爬在撕咬,恍然之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停止倒流回心脏,接着再流出时是一片绿色。
血本该就是红色!
蔚崇脑袋狠狠的向后面墙壁撞出,却触碰到一个柔软的手掌。
他微微眯眼,看着阻止他的怀野,张嘴,一口血从他口中溢出来。
连话都说不出来。
怀野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鲜血,望着那鲜血,凑近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在口中细细品尝。
像是一位美食鉴赏家,品尝到了美食还要褒奖一番:“人类的血液果真鲜美。”
蔚崇感觉怀野的身影出现了重影,瞳孔无法聚焦最后感觉天旋地转疼晕了过去。
怀野手护着他头,像是在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手摩挲着他眼尾处下的泪痣,轻轻的开口,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你除了气味与他毫不相同,可我本就依靠气味觅食。我可以凭着这微不可及的气味无坚不摧。”
“也不知道你醒来会觉醒什么,我觉得像是雪狐,高贵冷艳。”
……
蔚崇悠然转醒,眼睛刚睁开就迅速的摸自己脑袋和自己腿,没有摸见什么才放心。
幸好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冒出来。
“注射后会根据个人不同的体质出现特征与觉醒能力,比如那个变色龙,他觉醒的能力就是伪装,能随意变换样貌。这个时间不一,有些五天有些七天,你是躲不过去的。”
蔚崇蔫啦吧唧的:“……木已成舟,我如何躲。”
板上钉钉的事情,蔚崇已经注射了药剂断不可能再被坦尔星球接受,如此想来,怀野神清气爽也起了逗他的心思:“和我说说,你想觉醒什么能力还有兽类?”
蔚崇:“什么都不想!我是个人!”
怀野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这只不过是注入你体内的兽基因觉醒,只会出现兽类的特征还有为之相配的能力,还是人。”
蔚崇不接受,不接受他即将变成一个半人的怪物,他…他他之前还想着吃兽兵,现在自己变成了口腹之食,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吧?
还有,万…万一他觉醒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他…他还怎么见人啊!
“说出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蔚崇:“什么好戏?”
“不剧透,否则就没有惊喜,你说出来我就带你去。”
蔚崇仔细的想了想,他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被关进来的人是否安好。
也许此次正是个可以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觉醒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