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小黑就从一只小奶狗长成了一个肉丸子。
眼瞧着小黑至少满三个月了,姜暮夏是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了,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休息日,她叫来了顾霁白一起给小黑洗澡涮毛。
就在姜暮夏刚把小黑打湿抹上肥皂后,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姜暮夏起了好奇心,把小黑往顾霁白身边一推,随意地冲洗了下?手就推门出了小院。
一出院门,姜暮夏就瞧见了刘茯苓的娘正在和其他几位大娘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叹口气,看起来唏嘘不已。
姜暮夏勾起一抹微笑,远远地唤了一声刘婶。
“刘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嘿哟,是姜干事啊!”
刘婶回头看见是姜暮夏后,皱了皱眉头,小声道。
“你?还不知道呢吧,马师傅的闺女死了。”
“好像和他还是一个死法的,小小一个丫头,浑身上下?全是红斑块,听去看了的人说那尸体?都没法看,实在是太惨了。”
“什么?”
姜暮夏刚听见马师傅时还没反应过来刘婶说的是谁,直到听见后头的红斑块,她才一下?明白了过来。
“刘婶,您这话的意思是说马小月死了?”
“马小月?好像是叫这个名,我也不太清楚。”
刘婶回想了一下?后不确定地蹙了蹙眉。
“不过,听说那丫头今年才七岁,真是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她娘以后该咋活啊,丈夫头七都没过呢,闺女也一下?就没了,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姜暮夏听不下?去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转身冲回了小院。
“顾霁白,我现在有件急事需要立刻出去一趟,小黑就交给你?了。”
交代完后,姜暮夏也没给顾霁白再回答的机会,直接便冲出了小院。
虽然马师傅家她只去过一次,但家属院都是四通八达的,她只要知道大致方向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摸过去。
当她到达马师傅家时,屋里哭声震天。
这哭声一下?就勾起了姜暮夏的回忆,在她脑海里里的小月还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可这会儿门一开,或许她只能看见一具冰冷而僵硬的尸体了。
但,终究还是要过这一关的。
姜暮夏闭了闭眼后,用力地推开了门,入眼处便是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的张小凤。
而小月也确实如刘婶所说的那样,浑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斑块,看着?和她刚去不久的爹爹是一个死因的。
过敏遗传的概率很?大,所以小月和她爹爹是一个死法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姜暮夏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很?不对劲,不光光是时机太巧了,可一时之间她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张小凤并没有注意到姜暮夏的到来,她趴在棺材上哭到了肝肠寸断,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
“小月,是娘对不起你啊,是娘对不起你!”
“老天爷啊,你?要罚就罚我好了,你?干嘛要把我的闺女收走,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凤你快别哭了,别让小月走得不安稳啊!”
张小凤身旁还站着?一个老妇人,看起来应该是她的娘,也就是马小月的外婆,此时她正一边流泪,一边劝解自己的闺女。
“再说了,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
“要赖也是赖马家,是他们家的种?不好,不然咋就一点花生都碰不得呢!”
说到这里,张婶恨恨地抹了一把泪,看向了屋子中央的那块崭新的牌位。
“要是早知今日,我当初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进马家,受了丧夫的苦还不够,还要吃这丧子的苦头!”
“娘,你?不明白,是我害了小月啊!”
张小凤听完她娘的话后,不仅没有被劝慰到,反倒情绪更加激动了。
“我的傻闺女诶,你?咋啥罪过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呢,我都说了,这都是老马家的种?儿不行!”
“要不然咋个花生还成?毒药了呢!”
花生!
听到这里,姜暮夏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