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吧,”温洛说,“她不是早就回?房间了吗?”
“可我刚刚拐弯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林漾靠在墙上?,抓着白斯乔衣袖的手指微微发着抖,一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后知后觉自下而上?蔓延。
白斯乔伸手把房卡插在她耳侧的卡槽内,满意?的侧头看她眼中因为慌乱和情?动溢出的泪水,看她唇边被自己舔舐过的水渍。
房门外的说话声不算很清晰,但听个囫囵也足够了。
他低低的笑了声,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林漾被他的笑声激得脸颊发烧,那颗心?好像要直接穿膛而出,她抬头瞪着白斯乔:“你疯了吗,要是刚刚差一点,他们就看见了!”
在万樱和温洛拐过来的最后一秒,白斯乔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兜里摸出的房卡刷开了房门,拥着她进了房间。
荒唐的是,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他还吻着她不放。
“所以最后看见了吗?”白斯乔漫不经心?的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你要是声音再?大一点,他俩就听见了。”
林漾的后背才刚离开墙,又被他抵着下颚摁了回?去。
她被困在逼兀的情?、欲里,看着男人浅棕色漂亮眼眸,想起?年少时听过的许多关于白斯乔的流言,诸如?他不是善茬,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他。
那时候她根本不在意?,这个哥哥有一双澄澈见底的眼睛,文质彬彬的青年笑起?来总是温柔又好脾气,怎么?可能是坏人。
现在她终于后悔了,可白斯乔织的网,已经密密的把她拢住了。
“又跟我闹脾气呢,嗯?”白斯乔的嗓音沉下来时总是格外磨人,就像羽毛不紧不慢的挠着人心?。
“你不要太过分,”林漾瞪着他,“我也是有自己空间的。”
“过分的人是谁,”白斯乔嗤笑,“是谁一声不吭就拖着行李走了?”
林漾:“我去什么?地方,你不是都能查到吗,我没跟你说来万河谷,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连我的房号都一清二楚,还需要我说什么??”
“我能查到跟你自己主动跟我说,那是两码事。”
林漾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她忍了忍,勉强压低声线:“你来做什么??”
叮咚。
房间门铃突然?响起?。
林漾愣了愣,往门上?猫眼凑过去,这回?白斯乔没拦着她,懒洋洋的靠到一边。
门外是万樱和温洛。
“漾漾就一个人,应该没有再?出去吧?怎么?不来开门。”
“可能没听见,或者洗澡去了吧?”
林漾毫不犹豫拉着白斯乔往里走。
门铃又响了几声,说话声也消失了。
“就这么?晾着你的同事真?的好吗?”白斯乔被按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拉着她的手,“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开门让他们进来。”
“我疯了才会开门。”林漾没好气的甩他的手,没甩开,反而又被他一用力拉到大腿坐下。
经验证明白斯乔吃软不吃硬,只要不逆着他的意?思,就不至于让他心?血来潮做些根本无法预测的事。
林漾认命似的放弃挣扎,任由白斯乔捏着她的下巴,顺着往下又亲又啃。
白斯乔这个人,在人前装得有多清寡,人后就有多重欲,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领带也扯得松松垮垮。
什么?翩翩贵公子,就是个斯文败类,万樱嘴里说的大尾巴狼,恐怕就是以他为典型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用说了。
林漾唯一庆幸的是今天她杀青了,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拍摄,不然?腰酸背痛怕是没办法好好完成拍摄任务。
她坐着坐着,感?觉越来越硌得难受,下意?识想往旁边挪点位置,白斯乔却误会她要逃,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胳膊。
“!”
又钝又剧烈的痛意?从对?方摁着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冷汗炸得整个后背都颤了颤。
听见林漾的倒抽气,白斯乔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他松开手:“让我看看。”
疼痛让林漾的神智恢复清明,她站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没事,就是今天拍戏时撞了一下。”
“要是没事,你刚才被我捏一捏至于整个人都发抖了?”白斯乔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你不脱是等我动手吗?”
林漾抿着嘴,慢慢解开扣子,她肩膀的肌肤干净白皙,光照下有种淡淡的粉,然?而衣服滑落后,露出的右臂上?却有一片不小的淤青,被奶白的肌肤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白斯乔眉头皱了起?来,轻握着她的手臂看了几眼,转身从桌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真?不用涂药,过几天就好了,就是点淤血看着有点恐怖,”林漾想碰那片淤青,又下不了手,“阿渊以前跟人打架也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啊,现在不都好了。”
“他打完架全是你上?的药?都伤在哪里?”白斯乔眯了眯眼。
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叫祸从口出。
林漾正想解释,白斯乔却一手捏住她的后颈:“去洗澡,等会给你上?药。”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也没有要追问她以前帮时渊上?药的意?思,林漾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
刚从浴室出来,林漾就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她擦着头发望向阳台。
白斯乔侧靠在栏杆上?,嘴里咬着烟,在昏暗中有烟雾袅袅升起?,随着他吞吐的动作,烟头的火光明明暗暗,映在他的眼中。
听见声音,白斯乔转过头,摘了领结的衬衫松松的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的肩腰比例很好,在衬衫的包裹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欲感?。
林漾年少时就知道白斯乔是有烟瘾的,只是在她面前,他好像刻意?不碰而已。
白斯乔掐灭了烟走进来,从床上?捞起?一件外套递给她:“夜晚风大,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他的语气平和,让林漾有一瞬间生出些二人的关系还跟当年一样的错觉,她飞快的低下头,掩饰眼里的复杂情?绪。
“说脱衣服的人是你,说穿上?的也是你,等会你要给我隔空上?药吗?”
白斯乔沉默了一会,嗤笑道:“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呛我了。”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铃声。
林漾估摸着应该是白斯乔刚才让酒店侍应生送来的药酒,她把白斯乔按坐在床上?:“我去开门。”
她从卧室走出,经过客厅,果?然?感?受到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意?的,拢了拢外套后,看一眼猫眼。
果?然?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哥,手里提了个塑料袋。
她打开了房门——
“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杀青快乐!”
万樱提着大袋子,温洛捧着蛋糕,兴高采烈的冲她笑,侍应生小哥在一旁,很给面子的鼓着掌。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
吃个糖都这么涩也就白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