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计划算是?稍稍走上了正轨,可?是?沈翘楚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两年,他忙着在陇西各处办公,在家里待的时间也少了。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在柳轻尘的教导下,都算有长进,让沈翘楚颇有些欣慰。
那么是?哪里不对呢?
沈翘楚想了几天无果,决定暂时先不出公差,在家里待一些时日。
这样几天过去,沈翘楚终于发现问题所在,阿瑜为什么常常不在家?
往常自己在家的时候,她多半是?在写文章,沈翘楚在一旁磨墨添香,努力当好“贤内助”,两个人也算是?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可?是?最近在家时间长了,沈翘楚发现,阿瑜出门的时间明显要增多了。
沈翘楚一边安慰自己,女孩子出去逛街,跟好朋友一起聚会喝茶,不也是?常事。
虽然结婚十?多年了,可?是?阿瑜在沈翘楚眼里,依然是?当年那个明媚如同春光一般的女孩子。
可?是?这样安慰着自己,沈翘楚却有点坐不住。终于又?是?一次阿瑜出门的时候,沈翘楚悄悄骑马跟在身后。
阿瑜的马车车夫似乎很?是?谨慎,几次回头?看向后面有没有人跟着。
亏得沈翘楚有那么点反侦察意识,才?没有被发现。
沈翘楚一路小心翼翼,终于跟着马车走到了郊外。
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阿瑜没有跟那些陇西世家贵妇聚会,也没有出门逛街,来这郊外做什么。
要知?道兰州可?不比京城、江南,郊外可?没有那些寺庙别馆,基本上就?是?光秃秃一片荒地,现在因?为沈翘楚种树,没那么荒了,也不过是?一片种着草木的荒地罢了。
眼看马车停在了一处撂荒的小院外面,沈翘楚悄悄将马远远拴在林子里,自己蹑手蹑脚地藏在小院外面的树上。
只见?阿瑜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院内,整个院子的荒芜,与她身上的月白色锦袍像是?两个世界。
那院中还有几人,见?到阿瑜,很?是?恭顺地将她迎进屋内。
沈翘楚翘首看去,可?是?任凭他看的再远,也看不见?听?不见?屋内的情况。
没办法,他只好跳下树,打算从?另外一边走上房顶,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正在他准备上房的时候,突然看的院内又?走进几人,虽然身着长跑,帷帽下面却露出编着的辫发,与中原人迥异。
吐蕃人?
这个小屋实在是?太破败,沈翘楚伏在上面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将屋顶踩破了。
好在这样破败,隔音并不好,沈翘楚能够远远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说的当真?”阿瑜的声音带着矜贵和?些许傲慢,与平时跟自己说话时,迥然不同。
对面的吐蕃人以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了一长串的吐蕃语,似乎是?在立誓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旁边一个翻译模样的人,声音有些低,沈翘楚听?不大真切。
阿瑜轻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事成之后,你想要的全都能得到。”
很?快,他们似乎谈的差不多了。
沈翘楚便赶紧先行下了房顶,驾着自己的马疾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