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世子爷乃是一体,他的话和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一开始找到季先生?的是我,而非世子爷。”
“一个男宠?”
“可是我已经得到了太妃娘娘的承认,可以算得上已经登堂入室,怎么?季先生?难道瞧不起我这个男宠吗?”
说着,纪痕嘤嘤嘤地依靠在纪为止的怀中,满脸的控诉。
当然,这副表情尽数被掩盖在那半面银质面具之下,权当是白费,可就算是这样,纪痕依旧是敬业的很?。
纪为止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看来前世对于纪痕的影响果然巨大,这不刚刚摆脱了时晴时雨冷不丁就杀人的性子,继而又爱上了演戏。
真不知道下一次又该会?是什么?
纪为止的反应倒是平淡,但?这对于靳非鱼来说冲击力不可谓不巨大。
说实在,他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活的男人和男宠之间这么腻歪的事情,难道说是他平日里只是一心想着要报仇而忽略了时下所流行的东西不成吗?
难怪他讨厌他爹所处的那个圈子环境,一看就是有伤风化!
只是抛开这一点不讲的话,靳非鱼倒是没想到纪痕的存在竟然已经告知给太妃,怪不得他们都说这承恩侯府荒唐,没想到竟然荒唐到这个地步。
“自然,不是。”
想了半天,靳非鱼还是说不出什么能够表达他此时心情的话,只能对刚才纪痕的问题进行否认。
“既然不是的话,那么季先生?就是同意与我们合作喽?”
纪痕紧追而上,看着靳非鱼稍有松动的意思,便立马跟了上去,“其实季先生?也无需这么防备我俩,我们只不过是想让季先生?帮世子爷从您父亲那里弄到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而在明面上,是世子爷自己亲自考进去的,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但?是万一这件事情让圣上发现的话岂不……”
“这一点季先生?大可放心,现如今皇上的心思都在他那位不知在何养伤的镇北将军身上,至于我们家世子爷他还没放在眼里呢!”
纪痕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只不过说一半留一半,现如今圣上的所有心思的确是放在姜煜琛的身上,但?是,如?果纪为止没有估算错误的话,他的那位好三叔大概已经认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姜煜琛,此时此刻正住在承恩侯府内,以男宠的身份。
纪为止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听到纪痕的话之后,不由得诧异地看向纪痕,纪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万一到时候出事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被发现?
他不知道纪痕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纪为止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纪痕不会?害他,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季先生?岂不就是要倒霉了?
“二位只是说让我做什?么,但?是二位不知道能给我什?么呢?”
靳非鱼心中已经意动,只是在没有得到两位亲口承认之时,靳非鱼不想将自己的底牌提早露出。
纪痕似乎是早就猜到靳非鱼会如?此说,当即便道,“季先生?放心便是,你可记得此前我给季先生?您的东西,那只不过是一份谢礼而已,只要季先生?能够帮世子爷进去国子监,那件东西剩下的部分我会?如?数的交给季先生?,并且我还不如?送给季先生?您一个大礼!”
“大礼?”
“既然都说了是大礼,那便不能直接说出来,到时候岂不是就没有了惊喜?”
纪痕笑了笑,却半点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靳非鱼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懒得再看纪为止写那些辣眼睛的诗词,拱了拱手,便提出告辞。
等到靳非鱼也离开,纪痕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
这时纪为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开口道。
“阿痕,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着个靳非鱼,这不是你给我找来的先生?吗?而且你说当今圣上不会?关注于我,可是分明……”
“靳非鱼是一个可用之人,只是他并非是我们这边,唯有将他的后路全部斩断,到那时才会?为我们所用。”
纪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透露出一股冷漠,哪怕纪为止知道纪痕说的是真话,但?是当看到纪痕的表情,他可不觉得纪痕这是想要重用他的表现,这分明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难不成在前世的时候,这个靳非鱼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可是这又说不通,如?果靳非鱼真的得罪过他的话,依照纪痕这狠戾的巷子,靳非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哪里能像是受点挫折就能掩盖过去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
靳非鱼,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