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宁从客房早早地清醒过来。
刚收拾好打开门,她就遇到了一堵“墙”。
想到昨晚亲昵的举动,姜宁不知道戚泽洲到底还记不记得,于是试探着询问道:“早,你昨晚喝得有些醉……”
“嗯,我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是不会宿醉,没有出现任何头痛、极度口渴和认知模糊等现象。”戚泽洲以为姜宁是在关心他,于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随后他想起来找姜宁的目的,“我刚做完早餐,我们先去晨练一下然后再吃。”
姜宁本以为二人是普通地出去晨跑,虽然冬日的寒风刺骨,但?是,和他在一起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正当姜宁展望着两人在白雪皑皑的冬日仙境里漫步的时候,现实告诉她,她还是过于松懈了。
在地下室的八倍重力下,姜宁迈的每一步都非常艰难。
光是保持运动已经分外疲倦,她完全没有其他精力去与戚泽洲进行任何愉悦的沟通。
因此,她也只能把心中的某种不畅感发?泄在体能锻炼上。
等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汗流浃背,坐在一旁不停喘气。
戚泽洲从一旁取出一块毛巾递给姜宁:“虽然你的实战操作?经验相比龙六而言差了些,但?也不能放弃基础锻炼……”
他坐在她身侧,只是与昨晚的温顺亲昵不同,他又变回了以往的学长姿态,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幻影一般。
但?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以及微红的耳垂昭示着他的心并非那般平静。
“抱歉,姜宁。”
停顿了下,戚泽洲还是道了歉。
他记得昨晚自己的放纵,他不会说谎,也无法隐瞒。
纵使他是头一次在酒醉后做出这么有些出格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道歉。
姜宁很重要,他不容许姜宁与自己的信任度因这样的事情产生无法修补的裂痕。
发?丝被汗水润湿的姜宁拿起冰饮冰了下戚泽洲的脸,在戚泽洲惊诧的目光下,眼中满是狡黠的她询问道:“学长,那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嗯。”
戚泽洲不擅长处理这样的问题,只能尽全力弥补。
姜宁不觉得戚泽洲需要和她道歉,毕竟她很喜欢这样与他亲近。
但?是,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姜宁的心里充斥着自己都有几?分无法掌控的欲望,但?是在他澄澈明亮的眼瞳注视下,她还是收起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存在。
她带着茧的手指轻轻在戚泽洲脸颊戳了戳:“给我捏捏。”
戚泽洲想了想,这意思大概是用力在他脸上捏,让他感觉到疼,用脸上的印子让他感觉到羞耻牢记教训。
虽然没见过这方式,但?这逻辑好像能理顺。
懂了的戚泽洲坐直了身子,把左右手放在左右膝盖上,以一种慨然就义的姿态等待对方“行刑”。
但?是手落下后,常年摸爬滚打的预备役军人只觉得这力道比脸部按摩还小。
姜宁一脸满足,戚泽洲的脸真的又白又光滑,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柔软,让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手,趁着这次机会揉了又揉。
戚泽洲一个个小问号飞出了天窗,但?是答应别人在先,重视承诺的他只能乖乖巧巧地挺直脊梁任由姜宁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
姿态亲昵的两人立刻扭头往回看,戚濂穿着军装正站在门口。
戚濂再迟钝,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巨大的电灯跑,但?是作为老婆合格的传声筒,他咳了咳嗓子,还是开口道:“你们俩上去吃饭吧。”
在早餐即将结束的时刻,戚濂喊住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姜宁:“你们跟我去一趟书房。”
“你应该有些事情想要问我。”戚濂紧紧盯着面前形似故人的少女,眼眸中似是有几?分怀念,但?黝黑的瞳孔并没有太多沉湎。
作?为帝国元帅,作?为戚家家主,他当然知晓许多戚泽洲和姜宁都不清楚的内幕:“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姜宁没想到戚濂愿意这般问她,毕竟这在大部分人眼中看来已经尘埃落定。她不至于自恋地认为这是她与戚泽洲亲近的缘故。
那幕后黑手能倾覆五十万大军,自然也能在必要时铲除她这个想要推翻案情的挡路石,戚濂告诉她这些也讨不了好。
唯一能让戚濂冒着风险的原因,那就是她的父母。